“是又怎么樣?誰讓你說我三哥是土匪的?”裴安毫不示弱,“我三哥是好人,不是土匪,你敢說他,我還揍你!”
“他就是土匪,就是土匪!”吳謂跳腳道,“大家都說你三哥是土匪,又不是我先說的。”
“好了,你們都不要吵了。”花椒喝住兩人,走到吳謂面前,肅容道,“吳公子,你聽誰說裴安三哥是土匪的?”
“你是我姐姐嗎?”吳謂眨眨眼睛,答非所問。
“我是不是你姐姐,并不重要。”花椒正色道,“重要的是,你們到集賢書院是來念書的,不是說人壞話的,安哥兒先動手是他不對,但你以訛傳訛卻是有錯在先,謠言止于智者的道理你應該懂吧?”
吳謂終究是個孩子。
他之所以說裴澤是土匪,十有**是聽他爹娘說的。
有此看來,吳知縣并不知道裴澤的真正身份,蘇賢也并無跟他透露半分,他們兩人的關系也不是那么密切。
“姐姐,我錯了。”吳謂拉了拉她的手,親昵道,“我來梧桐鎮的第一天,就遠遠見過你一面,娘說你是我親姐姐,姐姐,你有空來看我好不好?”
“哼,她不是你姐姐,她是我三嫂。”裴安一把拉過花椒的手,得意道,“我三嫂會做許多好吃的,還會做佛跳墻,你吃不到。”
專門在梧桐鎮照顧吳謂的劉媽媽隨后趕了過來,剛好看到裴安振振有詞地懟吳謂,唾沫橫飛道:“哎呀呀,那個不長眼的敢欺負我們家公子,活得不耐煩了嗎?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公子的身份。”
說著,就動手去推裴安:“哪來的野孩子,敢動我們家少爺。”
“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花椒拉開裴安,王氏火了,挽挽袖子就上了前,指著劉媽媽的鼻子道,“說誰野孩子呢?你們全家都是野孩子。”
“兩位息怒。”集賢書院的周夫子這才走了出來,冷著臉道,“剛剛各位的表現,我都看在眼里,也明白了你們的孩子為什么會有此言論,那就是跟你們學的。”
“周夫子,誰先動手打人就是誰的不對,讓他跟我們公子磕頭道歉,要不然,這事可是要鬧到吳大人面前去了。”劉媽媽冷哼道,“你們若是敢包庇他,我們指定跟你們沒完。”
“那你們罵我們土匪就沒事了嗎?”王氏厲聲道,“都說舌頭底下也能殺人,土匪的名聲我們可擔不起,你們是要害死我們全家嗎?”
“夫人息怒,沒那么嚴重的。”周夫子見劉媽媽跟王氏要打起來的架勢,忙道,“不如這樣,咱們各退一步,都互相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安哥兒,你先動手的,你先跟吳公子道歉。”花椒拉著裴安道,王氏不樂意了:“憑啥讓安哥兒先道歉,是你們先罵咱們土匪的。”
“你們打人你們有理了?”劉媽媽翻著白眼道,“看在夫子的份上,讓裴安跪下磕個頭,這事就算過去了。”
“劉媽媽,你若如此不講理,那我們也沒必要跟你們糾纏了。”花椒轉身對周夫子道,“此事還請夫子做個決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