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女兒犯了事,他也照抓不誤。
裴澤回到桐城的時候已經半夜了。
他并不知道茗香樓的事,而是下船的時候見了陸慕派來的人才聽說了此事的大概,得知他媳婦被關在了衙門大牢,也沒去陸府,而是直接吩咐身邊的人去陸府打聽消息,自己則大踏步地去了衙門大牢。
看牢門的人認識裴澤。
卻也不敢給他開門,瑟瑟道:“三爺莫惱,小人職責所在,實在是不敢徇私,還望三爺諒解,尊夫人雖在牢里,卻無人為難她,三爺請放心,明日開堂再審就能見到她了。”
“讓開。”裴澤臉一沉,抬腳就把門踹開,旁若無人地走了進去。
看守牢門的衙役們不敢阻攔,心照不宣地讓他進去。
很快有人飛奔著去報吳知縣。
花椒和顧氏坐在鋪了褥子的床板上昏昏欲睡,聽見又有腳步聲傳來,顧氏以為是吳知縣,忙起身走到門口看,待看清是裴澤,吃了一驚:“你怎么來了?”
“我來接我媳婦。”裴澤黑著臉走了進去,花椒也揉著眼往外看,待看清來人是裴澤,驚喜道:“三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跟我走!”裴澤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往外走。
“不行啊,我還沒有洗脫嫌疑。”花椒小聲道,“等明天吳大人找到證據,我再出去也不遲。”
“你當時不在場,他可以懷疑你,卻不能抓你。”裴澤不由分說地把她攔腰抱起,邊走邊道,“這事你不用管了,一切有我。”
“裴澤,你不要沖動,你這是劫獄啊!”顧氏在身后喊道。
“那您就讓吳大人來抓我吧!”裴澤頭也不回地抱著花椒走了出去。
顧氏:“……”
得知裴澤去衙門大牢把花椒帶走了,吳知縣氣得在屋里來回踱步:“他就是仗著他給衙門組建了海防隊,我不能拿他怎么樣是不是?豈有此理,簡直是太過分了。”
“大人,那怎么辦?”衙役大氣不敢出。
“一群廢物,這么多人還打不過一個裴澤嗎?”吳知縣恨恨道,“還能怎樣,明日開堂再說吧,大半夜的,我還能去抓人不成?”
陸慕見裴澤一回來就把花椒救了出來,很是汗顏:“是我照顧不周,還望裴兄見諒。”
“無妨,此事不怨你。”裴澤讓花椒下去休息,開門見山地問陸慕,“有什么證據沒有?”
“我派去梧桐鎮的人半個時辰前剛剛回來,都查清了,那一老一少都是乞丐,并非父子,五日前有乞丐見年輕的發了財,帶著那老的大吃大喝了好幾天,乞丐們只當那小乞丐發了財,羨慕之余也沒在意,昨日聽那小乞丐回去哭兮兮地說老乞丐在外面吃酒被毒死了,他們也很震驚,我本來想把那個小乞丐抓回來,哪知那個小乞丐卻不見了蹤跡,眼下生死不明。”
“鶴頂紅是怎么回事?”
“那鶴頂紅也是小乞丐分幾次買的,每次的劑量不足以致命,幾天積攢下來就能置人于死地。”陸慕道,“幾家藥鋪可以證實最近到他們店里買鶴頂紅的,都是一個小乞丐,有的說穿黑衣裳,有的說穿藍衣裳,看樣子,他還是很謹慎的。”
“那鶴頂紅是怎么進了花椒的抽屜里的?”裴澤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