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澤換了衣裳,不緊不慢地吃了飯,才去了前院。
邱虎立刻迎上來:“侯爺,屬下去五城兵馬司那邊問過了,前兩日進城的人當中,并無外地車馬進城,嫂夫人母子應該不在京城那邊。”
裴澤微微頷首:“出發吧!”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布衣居。
守門人一看裴澤帶了這么多人來,大氣不敢出,一路小跑著去跟徐鶯娘報信,徐鶯娘盈盈走出來,見了裴澤,眉眼彎彎道:“哎呀侯爺來了,您這是?”
裴澤不看她,冷著臉道:“搜,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是!”侍衛們應聲道是,紛紛四下散開沖了進去。
“侯爺,您這是要做什么?”徐鶯娘有些慌,但很快鎮定下來,正色道,“侯爺想跟我翻臉嗎?”
“徐鶯娘,我說過了,若是你不放人,休怪我不客氣。”裴澤黑著臉道,“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識抬舉而已。”
“既然侯爺翻臉無情,那我也就不客氣了。”徐鶯娘氣急敗壞道,“福子,去報官,就說鎮南侯帶人來我布衣居搗亂,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官官相護!”
“是!”福子匆匆上了馬車,疾馳而去。
裴澤并不阻攔,反而走到一處涼亭下,負手而立,靜靜地等著搜查的結果。
就算趙宴來了,他也不怕!
片刻,一支冷箭從小樹林里射出來,直朝他心口而去,徐鶯娘遠遠瞧見,大驚失色地喊道:“侯爺小心!”
裴澤一轉身握住箭柄,反手擲了回去。
瞬間,小樹林那邊傳來一聲慘叫。
徐鶯娘花容失色地跑過來,問道:“侯爺,您沒事吧?”
裴澤冷哼一聲,掏出手帕包扎了一下手上的擦傷,大踏步去了別處。
“什么人暗算鎮南侯,給我滾出來。”徐鶯娘厲聲喝道。
小樹林那邊沒了聲息。
徐鶯娘一跺腳,沖小樹林吼道:“反了天了,敢在我布衣居行兇!”
裴澤冷哼:“別裝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陳霸天的人也在豫城。”
“你……”徐鶯娘氣得臉通紅,“就算他的人在,也不是我讓他們害你的,我,我怎么會有害你的心思?”
裴澤不搭理她,不再吱聲。
不一會兒,趙宴親自帶人趕了過來,見裴澤帶人搜查布衣居,大吃一驚,顛顛地上前問緣由:“侯爺請了,您這是?”
“知府大人來得正好,本侯要報案,布衣居老板娘徐鶯娘派人去桐花村劫持了我大嫂跟侄兒,還請大人為我做主。”裴澤抱拳道,“本侯得到消息,說他們就被關在布衣居,特來搜查,大人剛好來做個見證。”
“你看看這事鬧的。”趙宴經常來布衣居吃飯,也知道徐鶯娘傾慕裴澤的事,雖然裴澤態度冷冷淡淡,但他覺得那是裴澤故意撐架子而已,他不信裴澤能抵制得了徐鶯娘的誘惑,只是讓他想不到的是,裴澤竟帶人搜查布衣居,他似乎忘了他是知府大人,反而訕訕道,“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打一家人嘛!”
“趙大人跟徐鶯娘是一家?”裴澤反問。
趙宴:“……”
“鎮南侯,今兒你若搜出來,我無話可說,若是搜不出來,我可是要拉著侯爺進京告御狀了。”徐鶯娘扭著腰肢,匆匆進了內院,裴澤沖身邊的侍衛遞了個眼色,其中一人會意,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趙宴這才上前,低聲道:“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