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此事是我疏忽了。”裴澤把尚康攬在懷里,內疚道,“他們是沖我來的,打聽到你們母子的下落,才劫持了你們,讓你們受苦了,是我的錯。”
尚康十歲,跟裴安同年。
在他裴澤眼里,尚康跟自己家孩子一樣的。
“侯爺切莫這樣說,終究是我們母子命苦,該有此一劫。”容氏擦著眼淚道,“我們在來的路上,雖然中了迷藥,但意識還是清醒的,我聽他們的口音是南直隸人,好像是個叫什么陳霸天的,是他劫持了我們,想跟侯爺換什么人,不知道侯爺可知此事?”
裴澤微微頷首:“的確如此,但我不會跟他們交換,嫂夫人放心,從此以后,你們就跟我們住在一起,我不會再讓你們陷入危險當中的。”
“我看我們還是回千礁島一輩子隱姓埋名罷了。”容氏嘆道,“省得再給侯爺添麻煩。”
“嫂夫人言重了。”裴澤沉聲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跟尚將軍是兄弟,我照顧你們也是應該。”
徐鶯娘見裴澤真的把人找了出來,一臉沮喪。
什么也沒說,眼睜睜地看著裴澤把人帶走。
趙宴灰溜溜地帶人離了布衣居。
這都是什么事啊!
吳媚得知此事,笑得花枝亂顫:“讓他們狗咬狗,太有意思了。”
“還笑!”趙宴捏著眉頭道,“你以為徐鶯娘是那么好欺負的?陳霸天也不是好惹的,估計這事早就傳到南直隸那邊去了,到時候我看裴澤怎么收手,他逞了一時之勇,是痛快了,可是后患無窮啊!”
要他說,裴澤就不該插手此事。
反正又不是他的妻兒,那個尚武早就死了,還管他的妻兒干嘛?
“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咱們只管看好戲,管他們干嘛!”吳媚幸災樂禍道,“豫城好久都沒有這么熱鬧了,最好再鬧得大一點,傳到京城那邊去,才好呢!”
“婦人愚見!”趙宴拂袖而去。
容氏在密室里呆了好幾天,擔心帶了霉氣給花椒,過了五日才去正房那邊探望,花椒早就聽說了此事,深表同情:“嫂夫人安心住下,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勞煩你們,我倒是不安心。”容氏看了看睡在床上白白胖胖的小娃娃,暗羨花椒好福氣,竟然能把裴澤這樣的人收服住了,展顏道,“我這個人不愛熱鬧,待風聲過了,我還是要帶著尚康回千礁島的。”
她記得裴澤跟李瀟瀟好過來著。
哪成想,回來后,這么快就娶妻生子了……她還以為像裴澤這樣的性情,很難接受別的女人呢!
“到時候再說吧!”花椒莞爾。
阿朵哥哥趙與花了一百二十兩從萬花樓買了兩個妓子出來,按照花椒的吩咐,把兩人安頓在離知府衙門不遠的宅子里養著,還找了師傅教她們彈琴唱曲,送她們衣裳首飾,把兩人打扮得很是光鮮亮麗。
阿朵不解:“夫人,您不是說要買來送禮的嗎?為什么還要養著她們?”
養著這兩個妓子也是要花不少錢的。
“不著急,我先調教好了,再送人也不遲。”花椒雖然沒有見過兩人,但她相信趙與挑的人,絕對沒錯,她不心疼銀子,她要的是讓吳媚心塞,讓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咎由自取……
裴澤并不知道花椒買妓子的事。
自從把容氏母子接到府上來以后,就開始捧著書本給孩子取名,順便跟花椒商量孩子滿月的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