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宣哥兒還小,我哪能離得了身?”花椒會意,斷然拒絕,“我大嫂閑著沒事,您讓她幫你操持就是,再不濟還有鶯子,買什么東西她的意見最重要,我就不去了。”
王氏這個人吧,她最是了解。
在柳氏和楊氏面前,她待她這個媳婦最好。
但一跟裴鶯比,她這個媳婦就不夠看的了。
婆婆恨不得把家里所有的東西都陪送給小姑子,這不是擺明了拿她當冤大頭嘛!
“你大嫂哪能跟我一條心!”王氏不屑道,“別看她這些日子往咱們這邊跑得勤,指不定按的什么心眼,我跟你說,你可得防著她點,別什么話都跟她說,她跟老二家的一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頓了頓,又道,“你跟老三才是鶯子的親哥嫂,她的嫁妝,你們得上心,要是老三在家的話,不用我開口,他肯定會包圓了他妹妹的嫁妝。”
她知道花椒手里有錢。
若許家是個窮的,那裴鶯的嫁妝也不是那么重要。
偏偏許家家境殷實,她想好好陪送,免得女兒在婆家受輕視。
再說了,老三是鎮南侯,妹妹的嫁妝,他也該出。
“娘您要是這么說的話,那咱們得好好說道說道,女兒的嫁妝一向都是父母操辦,其他人只是添妝,您怎么還來不來的,就推到我們身上來呢?”花椒很是認真地看了看王氏,內心深處對她的感激漸漸消散,果然親娘就是親娘,婆婆就是婆婆,混淆在一起真的是傻了,又道,“至于添多少,怎么添,我們跟大嫂二嫂自會商量,哪有當娘的指定自己兒子包圓女兒嫁妝的?”
當然,要是裴澤愿意摻和這些事,那她也無話可說。
她是拿著鎮南侯府庫房的鑰匙。
但鎮南侯明顯也不是靠庫房里的銀子來過日子的。
他要是塞點銀子給王氏,她也不知道。
“咱們家情況不是一樣嘛!”王氏不悅道,“我跟你們一條心過日子,哪知你還要跟老大老二攀,他們兩家都欠了一屁股債,我還能指著他們給鶯子添妝?”
“她們欠不欠債,跟添不添妝,是兩碼事。”花椒越聽越氣,“難不成她們欠了債,就不用過問這些人情世故了嗎?虧三哥還是您的親兒子呢!”
“我哪里是這個意思了?”王氏見花椒半拉著臉,一腔激動瞬間灰飛煙滅,“我是說他們日子不好過,我才不指望她們添妝,而是指望你們,再說了,也不是給別人了,老三跟鶯子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干嘛那么外道?”
“那您就等三哥回來跟他商量吧!”花椒不愿意跟王氏磨嘰這些事,起身回了里屋,“反正我得帶孩子,沒時間幫您準備這些。”
“不是有奶娘幫你帶孩子嗎?”王氏黑著臉道,“你看看整個梧桐鎮,誰家媳婦有你這么舒坦,婆婆伺候著,男人還給找奶娘幫忙,如今讓你幫個忙,你推三阻四的,真是讓人心寒。”
她還以為花椒跟她一條心呢!
哪成想,媳婦就是媳婦……一遇到點事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