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相信我就行。”裴澤認真看她,“徐鶯娘是調香高手,她肯定做了手腳,但她真正的目的,我卻是不知道的。”
“那你為什么要去跟唐大人趙大人喝酒?”花椒又問。
徐鶯娘是個厲害角色她知道。
但裴澤明明不喜應酬,卻還是跟他們在一起喝酒,的確讓她納悶。
裴澤急于撇清跟徐鶯娘的關系,便把藺沨懷疑他再次中毒的事告訴了花椒:“我是懷疑他們當中有一人是淳親王的人,便想暗中查找線索,所以我在外面的飲食格外小心,只是千算萬算,沒想到徐鶯娘會拿此事來誣陷我,也是我思慮不周,我應該把邱虎帶在身邊的。”
“即便你把邱虎帶在身邊,還是脫不了被人算計。”花椒從來不知道裴澤這些日子在豫城竟然做了怎么多事,不但要幫濟仁堂要回藥材,還要查出陷害他的人,也真是夠他忙的了,想到這里,花椒便道,“你沒做過的事,我不會硬按到你身上,你放心,此事我不怪你,你自己妥善處理了便好。”
當時屋里就三個男人,唐爍身居高位,年紀又大了,應該不會是他。
趙宴年富力強,正當壯年,既然不是裴澤,那十有**是他吧?
裴澤這才松了口氣:“多謝夫人體諒。”
他好不容易回來,就是想跟她過幾天安安穩穩的日子。
并不想跟她因為此事鬧得不愉快。
有茗香樓在,王氏不用自己置辦年貨,樂得輕松,每天都帶著裴鶯去街上采買嫁妝,幸好她手里還有二百兩銀子,花起來也不會縮手縮腳的,想買什么就買什么。
其實裴鶯這些年自己也攢了二十多兩銀子,王氏不讓她拿出來:“這些銀子你自己留著當私房錢,不要花,反正你三哥有錢,若不夠就讓他添就是,對了,不要告訴你三嫂,她摳著呢!”
“娘,您就不要說三嫂了,您手里的銀子還是她給的呢!”裴鶯哭笑不得,“三嫂沒那么差勁。”
因許由對花椒印象特別好。
經常在她面前說花椒的好話,連帶著裴鶯也對花椒改觀了不少,甚至她慶幸花椒是她三嫂,到底沒便宜了別人。
“哼,那也是你三哥給的。”王氏撇嘴道,“我問過了,他們兩口子,原本各人花各人的錢,可自從花椒生了宣哥兒,自以為功,連鎮南侯府的庫房也管著了,你三哥也是的,就這么聽她的話,當初我在鎮南侯府的時候,也沒見你三哥說,把庫房的鑰匙交給我。”
“娘,您拿人家庫房的鑰匙干嘛?”裴鶯愈發覺得王氏離譜,“都分家了,咱們就不要摻和哥嫂家的事了,這也是三嫂跟咱們親,要不然,咱們哪能跟他們住在這里。”
“怎么不能住了?”王氏不服氣道,“這是你三哥蓋的房子,又不是她蓋的。”
裴鶯自知爭論不過王氏,只得閉了嘴。
但愿她未來婆婆不要跟她娘這般拎不清,但愿是個好相處的。
一個身穿青色棉襖的小丫頭攔在娘倆面前,福了福身:“奴婢見過老夫人,見過小姐,有故人想請老夫人小姐喝茶,還望老夫人小姐賞臉。”
“故人?”王氏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