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父和邢母面面相覷,各自一陣心驚膽戰。我的天哪,這位是殷府的大總管,該不會這個長得還算秀氣的姑娘真的是殷大小姐吧?
何庸沒理殷瑾瑜,反而沖著表情豐富多彩的邢家夫婦一拱手,道:“二位,這位是殷家二房的嫡女,殷瑾鸞,不知她犯了什么過錯?”
邢父邢母齊齊舒了口氣,還好,不是殷大小姐,是殷家二房……
殷家二房?兩人的臉色又是一變。
“好啊,你這個不肖子!”邢父大怒,“竟然和罪人之女不清不楚,我的老臉都被你丟盡了。”
邢母也是哭著:“你莫不是愛那郭姑娘愛慘了,居然如此想不開。都是妾身的錯,妾身不該擅自退了那門婚事。”
眼下郭姑娘去了長安,她們到哪兒去找她。
邢家二郎也是目瞪口呆,他僵硬地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在地上哭泣的殷瑾鸞:“你,你是殷家二房的姑娘?”
這些日子,殷家二房的惡臭也傳遍了揚州。揚州人都夸定國侯慧眼如炬,早早和二房撇清了關系,不然就要蹚這一趟渾水了。
殷瑾鸞趴在地上,只是哭著,試圖用淚水來騙取邢家二郎的同情心。
“你是殷家二房的姑娘?那你為何幾次三番與我說你管著殷府?枉我以為你是殷家大小姐,真心待你,沒想到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邢家二郎大怒,怒到一半,卻又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既然從一開始就在騙他,那她圖什么?圖他的身子嗎?
果然,歹竹出不了好筍。
何庸依舊以探尋的目光看著邢父和邢母,邢父深吸口氣,冷冷道:“我收到消息,說我的好兒子和一姑娘在書局糾纏不清,連忙趕來。卻聽說,他們兩已經入了客棧。”
他怒視著殷瑾鸞,只覺得火冒三丈:“我再晚來一步,你們兩是不是都打算生米煮成熟飯?”
“父親明鑒!”邢家二郎知道被騙,當下什么也顧不得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向前挪了幾步,急道,“此女騙我說她是殷家大姑娘,真心傾慕我,又故意扭傷腳踝。孩兒一時沖昏頭腦,才陪她到了客棧。”
“哦?”何庸若有所思,“看來,若在這兒的是殷大小姐,刑二公子就打算開葷?”
邢家二郎面如土色,心說這位殷府的總管的理解是不是有問題?他急急開口打算辯解,便看見邢父轉過身來,朝著何庸深鞠一躬。
“犬子缺乏管教,實在不成體統,還請總管見諒。”邢父心里也在冒汗,邢家的家事并不顯赫,遠遠比不上定國侯。
他們的兒子在打他獨女的主意,若是這件事被定國侯本人聽到了,他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大人不必慌張。”何庸連忙回禮,“我也是聽說有人要毀殷大小姐的清譽,才急急過來。眼下既然是誤會一場,那我也該走了。”
“可……”邢父猶豫了,“可這位殷家二房的姑娘,該怎么辦?”
何庸看了殷瑾鸞一眼,殷瑾鸞一邊承受這扭傷的疼痛,一邊捂著發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