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璞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我感覺就是這樣。”
可能,這就是愛寫戲本子的姑娘的直覺。
“其實你不用裝傻。”她彈了彈耳畔鬢發,“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殷樂手指微勾,聽白晚璞把話說完:“你認識秦王李炩嗎?”
“在下一屆草民,如何能結識殿下。”殷樂睜眼說瞎話。
“不認識沒關系。”白晚璞伸手在腦袋上一點,“我只是想拜托姑娘,之后若是見到秦王,能在秦王面前抹黑我幾筆,在不讓白家蒙羞的基礎上惹得秦王厭惡我。”
殷樂面容略一抽搐,眨巴著眼睛看著白晚璞,見那姑娘滿臉嚴肅,全然沒有說笑的樣子:“現在我與殿下年齡還小,若要退婚,再遲就來不及了。”
殷樂震驚,原來前世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小時候竟打著退婚的主意?
秦王他不好嗎?為什么要嫌棄他?不過上輩子,白姑娘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罷了。無論她怎么鬧騰,十四歲那年,她還是乖乖地嫁入了秦王府。
“姑娘可否告訴我……”殷樂彎起眉眼,一副人畜無害的綿羊模樣,“為何想要解除婚約。”
“自然可以,但我先得知道,你這個人叫什么名字。”白晚璞道。
“我的身份,白公子竟然沒有告訴你?”殷樂嘲笑,“看來白姑娘此前說得無話不談,純屬誑我。”
白晚璞剜了她一眼:“沒有!”
好氣哦,自家哥哥忍不住說漏了嘴,被她逼問才得到的消息,她怎么可能知道得那么細啊。
“我姓殷,單名一個樂。”殷樂道。
“殷樂。”白晚璞默念一遍,抬起頭,“我知道了。”
“我的話。”她頗為別扭地低下頭,“只是單純地討厭盲婚啞嫁。”
白晚璞微微攥緊拳頭,小聲說:“自從被指婚后,我就沒再見過秦王一次。”
“他是人是鬼,是胖是瘦,我完全不了解。要是再過四年,我就這樣地被送進洞房,我可一點兒不甘心。”
殷樂張了張嘴,白家的家規是怎么教的?這位白姑娘,頗有幾分殷樂桀驁不馴的風范啊!
“所以。”白晚璞咧開嘴角,狠狠地拽了拽手帕,“我只能和那群戲本子里的角色比慘。”
得,前世秦王妃愛看悲劇的謎,解開了。
“姑娘,在下知道了。”殷樂哈哈大笑,“若是在下有幸能見到秦王,必然不忘私下詆毀姑娘幾句。”
才怪。
白晚璞抬起頭,看著殷樂一臉的真誠,信任地點了點頭,道了聲:“好。”
當晚,白家某公子被兩個女人一前一后在不同的地方圍追堵截。
殷樂:白公子,我希望您能管好你的嘴巴。
白晚璞:哥哥,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