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您這么一說,小和尚簡直就像個生而知之的人一般,可無論他有多么的神異,也終究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而已,短暫的一生中除了佛經以外,什么都還沒接觸過!”聽完光定的生平,周毅感慨萬千。
“如此說來,他之前應該是在刻意減緩自己的修行進度,感悟不同境界下的佛法。”
方丈點了點頭道:“不錯,若是能再多給師弟一些時間,讓他一步步感悟上去,必然能夠輕松破境的!”
一陣沉默過后,周毅開口問道:“那方丈對所謂的佛境了解嗎?”
“老衲蹉跎一生也不過將將到達一品實力,距傳說中的佛境終究差了一步,并不了解多少,懵懵懂懂的告知對你恐怕反而是誤導,小友還是留待以后自己感悟吧!”方丈道。
“連大師您都沒有破境嗎,看來要達到那等境界很不容易呀。”周毅道。
“確實不易。”對此深有感觸的方丈回了一句后突然指著桌上的佛經道:“這本《定心禪》乃是光定師弟博覽群書后所寫,其中內容包羅萬象,涵蓋了師弟畢生所悟,小友可愿看看?”
“小和尚寫的佛經!”周毅訝異的看向桌面書籍,驚訝道:“大師愿意給我看?”
“既然光定師弟看好你,那將這本由他所創的定心禪,交給你便是最好的歸宿。”
……
墨國有三大書院,分別是:“翰林院”、“應天書院”、“白鹿山書院”。
其中翰林院乃朝廷官院,院中上至院士下至學子皆有朝廷品級編制;而應天書院則專在權臣巨甲家庭的后輩子弟中挑選學員,院中文人也多在朝廷任職。
唯獨白鹿山書院以寒門弟子居多,雖然在朝者極少,卻出了很多名揚四海的大儒。
柳文青,白鹿山書院學子,為人正氣、學富五車。多年的埋頭苦讀后,在考取功名為國效力與云游四海磨礪自身之間選擇了后者。
“柳兄果然還是選擇了下山游歷呀,在下卻沒有這份氣魄,已做好打算,參加今年科舉考試。”
梁州城一酒樓內,一位同樣書生打扮的青年對柳文書道。
“人各有志,曹兄文采出眾,他日定能為江山社稷做出巨大貢獻。”柳文青道。
“得了吧,當今的朝堂,君王昏聵臣子無能,奸佞者掌權,貪腐者成群,在下想要有所作為,怕是難咯!”曹姓書生道。
“曹兄慎言,若叫他人聽見對你可不好。”柳文書提醒道。
曹姓書生這才發現自己的話有些問題,小心的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后才放下心來,小聲道:“柳兄,如今的我就只想考個功名混日子得了,沒有什么其他心思咯。”
“這話可不像是從我所認識的曹雲口中說出來的!想必你也就是說說而已,日后在朝為官,高遠的志向與嫉惡如仇的性格自然會露出來的。”
柳文青初聞時還有些想要發飆,不過轉念一想也就冷靜了下來,畢竟他太了解自己這位同窗了!
“柳兄對在下很有信心啊!得,一會兒酒足飯飽便去我家住下,你我共臥一榻。”曹雲道。
“曹兄盛情在下就此謝過,不過今日時辰尚早,在下還準備出城到周邊名山采采風景呢!”柳文青道。
“這樣啊,那行,我就陪你一道好好走走去。”曹雲道。
“誒,曹兄初回梁州,自然應該回家好好陪陪父母!此乃孝道,若是因為在下而疏忽了,在下的罪過豈不是大了?”柳文書拒絕道。
“這……那行,我今兒先回家,明天再來盡這地主之誼。”
告別曹雲后,柳文青便獨自出城欣賞起了周邊的青山綠水。
“言入青山林,每逐清溪水。隨山將萬轉,趣途無百里。聲喧亂石中,色靜深松里。”
林中的柳文青詩意大發,忍不住大聲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