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孩的照片,李銘起眉毛一挑,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個女孩,他見過。
正是之前買李銘起千蓮怒放技能書的女孩,李銘起把她當成潛在客戶了,講話挺客氣的,不過看起來是個外國人。
“嗯,這姑娘不錯啊,文文靜靜的,是外國人?”
“額,不是,她爸爸是中國人,她媽媽是麥國人。”
韓守義不好意思的說道。
李銘起看著黃毛,怎么看這小子都不像能和這個姑娘搭上邊的樣子,而且他也不是輪回者,只是個普通人。
“哇,混血兒啊,嘖嘖,小伙子你挺厲害的嘛,不過看起來,你混的不怎么樣啊,怎么跟她談上的,說說唄。”
黃毛聽到這里,又低聲的哭起來,不過似乎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倒豆子一樣,把自己的心事都給說了出來。
“她叫李桑娜,我和她是小學,初中,高中,十幾年的同學了。”
“啊呀,青梅竹馬,接著說。”李銘起做了個你繼續的手勢。
“去年我和她一起考上了魔都通大,但是因為我家里窮,湊不齊學費,就沒去。”
“她當時想要給我一筆錢,或者說借我一筆錢,但是被我拒絕了,我覺得不該讓她拿家里的錢。”
“哎呀,小年輕那強烈的自尊心啊!~~你繼續,我不說話了。”
李銘起再次感慨,又再次示意黃毛繼續說下去,并表示自己不會再打斷他了。
黃毛有些幽怨的看了李銘起一眼,繼續說道:
“我和她互相約定,讓她等我一年,讓她先入學,明年年初(每年1月1號開學),我再入學大一。”
“我這一年,出海跑船打工賺錢,就是為了攢夠學費。本來已經攢夠了的,但是有一天,他們拉著我打牌,說少人,結果我就去了,開始的那幾天,我贏了好多。”
“之后是有輸有贏,我也沒太在意,然后有一天,就突然開始輸了,不光輸了幾個月的工資,到最后我已經輸紅了眼,連學費都輸掉了,嗚嗚嗚……”
說到最后,這小子又哭了起來。
說起來,韓守義染黃毛,學抽煙,其實都是在跑船上對自己的一種保護,在這里工作生活,顯得更強勢一點,麻煩就會更少一點。
但是他的本質,還是一個剛剛高中畢業,剛剛成年的小子,沒什么經驗,閱歷,而且在李銘起看來還有點蠢。
“真是讓人難以置信,你蠢的讓人窒息,那你準備怎么辦?明年開學不去了?”庫勒基本上一開口就是打擊人的話。
“我也不知道,反正現在,錢是湊不齊了,而且,我都快一個月沒給她打電話了。”
“那你有沒有尋求過她的幫助?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自己也挺有錢的,不用找她爸媽幫忙呢?”
李銘起循循善誘,他覺得自己在拯救一個迷途的少年,一個輪回者,就算是不做違法的事情,弄錢,也不太難,更何況只是幾萬塊錢而已。
“怎么可能?雖然他爸是海大的校長,她媽媽是一個大公司的總裁,但是她平時真的很節儉的,我們上學的時候,一起吃食堂,偶爾出去逛街,也都是吃便宜的小吃,穿的也是普通的校服。”
李銘起看黃毛還在那自我麻痹,搖了搖頭。
“也許她平時用便宜貨,只是不想打擊你那強烈的自尊心罷了,怕你受不了,也許人家在家里山珍海味呢!”
黃毛聽到李銘起這樣說,頭低的更很了,也許李銘起說的是真的吧。
“海大校長,姓李?”
李銘起想到這,皺了眉頭,又打開了錢包,看著這個叫李桑娜的女孩。
“小李,你別說,從我這個角度看,這姑娘和你長得還挺像的。”庫勒下意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