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的雪花其大如席,一片一片地飄落在軒轅臺上。
在這冰天雪地的十二月里,幽州的一個思婦在家中不歌不笑,愁眉緊鎖。
她倚著大門凝望著來往的行人,盼望她到長城打仗的丈夫回來,長城可是一個苦寒要命的地方啊。
丈夫臨別時手提寶劍,救邊而去,在家中僅留下了一個虎皮金柄的箭袋。
里面裝著一雙白羽箭,一直掛在堵上。上面結滿了蜘蛛網,沾滿了塵埃。
如今其箭雖在,可是人卻永遠回不來了他已戰死在邊城了啊!
人之不存,我何忍見此舊物乎?于是將其焚之為灰矣。
黃河雖深,尚捧土可塞,唯有此生離死別之恨,如同這漫漫的北風雨雪一樣鋪天蓋地,無邊無垠。
此詩被后人稱作:摧肝肺,泣鬼神,卻自風流淡宕。
你就看這茅徹寫著寫著全身不停的顫抖起來,等一首詩寫完,就見茅徹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著李戰,那雙崇拜的眼神中,是如此的激動。
“茅教習,能幫我念一遍嗎...我要看看,誰的詩作能超越我這一首...!”李戰微微一笑。
茅徹‘哦’了一聲,跟著就將紙張拿起,然后用自己最大的聲音,當著兩百三十名監生,將這首《北風行》給念了一遍。
而等念完之后,兩百多人那是鴉雀無聲,看著沒有人上前,蕭哲慌了,看著周圍的人道:“怎么了...寫呀,他詩出來了,我們寫一首超越他的呀?
大家寫呀,怎么不動呀,都寫呀,全部都寫呀。”
只是不管蕭哲怎么喊,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就在蕭哲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王琦站了出來道:“別喊了,寫什么寫,他的這首《北風行》寫在這里,還有誰再敢在他的面前寫雪。”
“我的天呀...!”陰致欽也是一邊感嘆,一邊搖了搖頭道:“這個李教官真的不是一般人,這首《北風行》無人能擋,蕭哲,我們輸了,果然是上了他的套。”
“這...真的無人能寫了?”蕭哲還是有一點不太甘心。
只是王琦,陰致欽都無奈的搖起了頭,跟著其他的監生,也都苦澀的低下了頭。
“你們欠我一萬貫...什么時候給我?”李戰哈哈一笑。
“放心...欠你的,我蕭哲一個人扛下來,一貫都不會少的還給你...!”蕭哲惡狠狠的道。
“多謝了...那我們現在就要上課了...大家應該對我當教官沒有異議了吧?”李戰笑嘻嘻的看著二百三十名的監生問道。
“見過教官...!”
讓李戰會心一笑的是,李戰看到了這二百三十人躬身喊自己教官的聲音。
“好...既然你們叫了我一生教官,那我李戰就一定將你們訓練成有模有樣的人,現在你們的紈绔,你們的自傲,你們的不屑,全部都將被我一一的剝落。
很快,你們就會成為對大唐有用的人。”
“你以為你是孔祭酒呀...!”蕭哲一個鄙視。
“嘿嘿...!”看著蕭哲,李戰很壞很壞的笑道:“你還欠我一萬貫,不要在我面前張狂,因為你會是這些人中最可憐的家伙...!”
“啊...!”所有的監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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