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自在激動地上前兩步:“你說的是真的?知道是誰干的么?”
其他武林人士聽到聶老拳師一家被殺絕,也停下了各自的話題,豎著耳朵等后續發展。
白萬劍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嘆氣道:“爹,是俠客島!”
說著他取出兩塊銅牌:“這是我在聶老拳師家門上找到的。”
姜越湊上去看,那是兩塊巴掌大小的牌子,白銅打制。一張牌子刻著笑臉,和藹慈祥;一張牌子刻著兇臉,猙獰可怖。
“這就是賞罰銅牌了?工藝不賴嘛!”
其他人聽到俠客島的名頭無不變色,只有姜越知道俠客島底細,毫不在意。
白自在接過那兩塊牌子反復看了一遍,道:“不錯,是俠客島銅牌!看來,賞善罰惡二使又重出江湖了!”
阿繡原本在后院陪著女客,她看到爹爹回來,便帶著侍劍上前。
剛進門便聽到白自在的話,好奇地問:“爺爺,俠客島在哪里?賞善罰惡二使又是什么人?”
白自在看著孫女天真好奇的眼睛,重重地嘆了口氣:“唉,俠客島是天下第一恐怖之地,賞善罰惡二使是天下第一可怕之人。”
“三十年前,武林中突然出現了兩個少年。他們自稱賞善罰惡二使,兩人拜訪各門各派,送上兩枚銅牌,說俠客島請他們上島去喝臘八粥。”
“臘八粥?這俠客島請客也真不會挑時候,臘月,那都快過年了,哪有人不回家過年去喝粥的?”
阿繡皺了皺鼻子,發表自己對俠客島的看法。姜越過去牽起阿繡的手:“繡繡,讓爺爺把事情說完。”
阿繡紅著臉輕輕嗯了聲,白自在繼續講述:“阿繡說得對啊。三十年前,俠客島寂寂無名,那些門派的掌門人又豈把兩塊不知所謂的銅牌放在心上?所以,剛剛接到銅牌的幾家沒有一個答應。”
“崆峒派的旭山道長運用深厚內力將銅牌熔成廢銅,那兩人便四掌齊出將旭山道長當場打死!”
“渝州巴旺鏢局的刁老鏢頭六十大壽,賞罰二使不速而至。在場眾人本在討論旭山道長被殺一事,二人強硬請客惹了眾怒,被群起而攻。”
說到這里,白自在賣了個關子:“阿繡,你猜怎么著?”
阿繡用手指點了點嘴唇:“爺爺,兩個少年被西北西南武林群攻,按理說除了姜大哥其他人都絕難逃出。不過既然現在賞罰二使還在江湖走動,那一定是逃出去了?”
白自在搖搖頭笑話阿繡:“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這時候還不忘夸你丈夫。是啊,那兩人在眾多武林高手的圍攻下從容而退,沒有受一點傷。”
白自在看了看在場眾人:“這里都是武林人杰,想必也有不少參與了當年的圍攻,應當知道我所言非虛。”
他嘆口氣繼續道:“三天后,巴旺鏢局自刁老鏢頭以下,三十余人盡皆被殺。鏢局大門上就釘著這兩塊銅牌,還貼著一張講述巴旺鏢局偽裝強盜殺人越貨的紙張。”
這時,姜越開口道:“這是在罰惡?那這次聶老拳師呢?有沒有什么說他有罪的東西?”
白自在這時也一拍額頭,問:“萬劍,有沒有這種東西?”
白萬劍從懷中掏出一張折疊妥當的紙:“幸虧我去得早,官府還沒有給聶家收尸,這才沒讓這張紙丟失。”
姜越上前接過,只見那上面寫著聶家幾人的罪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