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大喊,姜越扭頭看去。左邊不遠處一戶人家門口,一個身材壯碩的睡衣男人正沖著他吼叫。
姜越有些不明所以,那男人噔噔噔地跑到姜越身邊尖聲質問:“你為什么踢我的狗?”說著,他蹲下身子把那只泰迪式貴賓犬抱在懷里。
貴賓犬被男人抱著,仿佛找到了依靠。它將前肢搭在男人手臂上,搖頭晃腦地沖姜越吠叫。
姜越有系統在身,語言交流不成問題。他放下餐具,雙手舉在胸前:“這位先生,你誤會了。我沒有踢您的狗。”
“你不要狡辯了!”睡衣男人壓根不聽姜越的解釋,“我親眼看到你用腳踢我家安吉爾(angel)了!”
他一邊說還一邊仔細檢查懷中的貴賓犬,生怕它受一點點傷害。
“安吉爾?好俗的名字!一個大男人給狗穿粉色衣服,還給狗取名安吉爾,想想都瘆人。”姜越暗暗撇嘴,眼前這人顯然是愛狗人士,他初來乍到不想招惹麻煩,便想著悄悄離開。
“你給我站住!”睡衣男人卻不想就這么放過姜越。他抖著一臉肥肉,橫著眉毛瞪視姜越:“你把我家安吉爾踢壞了,賠錢!”
姜越皺了皺眉毛,有些不悅地看著他:“先生,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踢你家的狗。你家的狗剛才趴在我腳上,我不過是把它抖下來而已!”
“哼!你說沒有就沒有嗎?”睡衣男人堅持自己的看法,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剛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我家安吉爾不過是想找你玩,你就狠狠地把他甩開,還用力踢它。哦,我可憐的安吉爾,他還是個孩子,你怎么能這么對他?不行,你得賠錢!一千刀樂(dollar),少一分都不行!”
“我怎么就狠心了?”姜越被睡衣男人氣樂了,他一揮手:“我不跟你扯了,你愛咋滴咋滴吧!你也別想著訛我,要錢?沒有!”
說著姜越轉身離開,那睡衣男人看似兇悍,真要動手卻是不敢。他摟著貴賓犬沖姜越吐了口口水,然后輕聲嘟囔:“該死的亞裔,都是一幫窮鬼!滾回你的貧民窟吧,雜種!”
姜越內力深厚,耳力過人。他把睡衣男人的話一字不漏地聽在耳中。
姜越離開的步伐停住了,他轉身冷冷地盯著睡衣男人:“你敢不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睡衣男人被姜越盯得發毛,隨即心中大怒:“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用這種目光看我?該死的黃皮雜種,我就不信你敢和我動手!”
他梗著脖子昂著頭看向姜越:“這有什么不敢的?黃皮雜種,這里是米弟!你不賠錢,我就報警抓你!”
姜越冷笑一聲:“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自作孽,不可活!”說著他一把捏住睡衣男人的脖子往男人家拖去。
睡衣男人沒想到姜越真的敢動手,也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他驚嚇得把懷中的狗摔在地上,雙手慌亂地去扒姜越的手指。
姜越的手指猶如鐵鑄一般紋絲不動。睡衣男人脖子被掐,呼吸不暢,一張龐大的臉漲得通紅。
好在男人家就在不遠處,男人被姜越甩進屋子,他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
姜越走進屋子,反身把門鎖上。
男人這時已經坐了起來,他捂著喉嚨大口喘氣,看到姜越關上了門,心中登時慌亂。
他一臉恐懼地看著姜越,蹬著雙腿倒退著和姜越拉開距離。他一邊退還一邊用嘶啞的聲音哭喊:“你別過來!滾,快離開我!”
喊著喊著,男人的眼淚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