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奈落瞪了姜越一眼,掙扎著吼叫:“放我下來!既然你想找死,我就帶你過去!”
松下被放開后仔細地整理著被弄亂的衣裳,他鄭重其事的樣子配合著一個腫脹的豬頭,看上去特別好笑。
姜越揮了揮手,不耐道:“別磨嘰了,趕快帶路!”
松下哼了一聲:“跟我來吧!”
楊雅開車載著姜越和安德魯跟在松下車后駛進市區。
新月流空手道的道場在市中心一棟二十多層的高樓中。
姜越得知新月流租了一整層做訓練場后嘖嘖稱嘆:“你們還真有錢!”
聽了姜越的感嘆,松下一臉自豪地說:“那是當然!我們新月流在新約克城可是頂頂有名的。整個新約克城百分之二十的富豪都在我們新月流學過!”
姜越看松下那洋洋自得的模樣不爽,一巴掌扇了過去:“別吹了,快進去把你們流主喊出來!”
松下的吹噓被姜越打斷,他默不作聲地瞥了姜越一眼,轉頭走進道場。
楊雅看著松下的背影,輕輕碰了碰姜越:“你不覺得奇怪嗎?道爾被你打傷,為什么第一個找上你的卻是他師父而不是他的父母家人?”
姜越搖搖頭:“不知道,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楊雅抿抿嘴,最終還是輕聲道:“你小心點,別太托大了。”
姜越回了她一個微笑,然后對安德魯說道:“一會兒我會用詠春踢館,你好好看著,真正的實戰和切磋可不一樣。”
安德魯點點頭表示明白。
楊雅把頭湊到姜越身前,笑道:“姜越,你在教安德魯功夫啊?能不能順便也教教我?女孩子學點功夫防身還是挺重要的,你說是吧?”
姜越把楊雅的頭推開,比了個數錢的動作:“你想學功夫?學功夫很累的,你確定?”
楊雅舉著粉拳揮了揮,下巴一挑,說道:“那是當然,本女俠還想著劫富濟貧,行走江湖呢!”
姜越沒好氣地笑罵:“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還劫富濟貧,濟什么貧?你的貧乳么?”
“討厭!”楊雅臉色一紅,翻了個白眼沒理姜越。
安德魯在一旁看得直樂,被姜越一個眼神嚇得連忙低頭。
這時,道場大門豁然洞開,一個身穿紫色倭式練功服的妙齡女子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那個妙齡女子手執一柄白玉骨小折扇,她看著眼前的三人,用生人莫近的冷淡語氣說道:“你們想踢館?”
姜越走出來站在楊雅二人身前:“是我!你就是什么新月流的流主吧?”
妙齡女子點點頭,朱唇輕啟,面帶疑惑:“三位,我們新月流沒有得罪你們吧?你們為什么要來踢館?”
姜越一指躲在最后的松下奈落:“之前我打傷了他的徒弟,他便找上門要教訓我。他打不過我,我想著把他打傷了你們又要派人來找回這個場子。所以,我直接上門,免得你們麻煩!”
妙齡女子看向松下,皺著眉問:“這是怎么回事?”
松下對著女子鞠了一躬,解釋道:“流主,我的弟子被他捏斷掌骨,終身不得習武。我有些氣不過,有經不住他父母的哀求,才去找了他麻煩。我給咱們新月流惹麻煩了,請流主懲罰!”
妙齡女子臉色嚴肅,輕聲哼了下說:“你的處分稍后再說!”
她轉身看向姜越:“這位先生,我為手下的無禮道歉。”
姜越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好說,咱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放肆!”
妙齡少女還沒說話,她身邊一個魁梧的壯漢率先發怒:“哪里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我們流主好言好語地跟你們賠禮,你不僅不領情,還想著踢館,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