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鳳心中巨震,她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姜越,失聲驚呼:“你是什么人!”
姜越整了整袍服,開始摸著下巴編瞎話。
“我是俠客島島主,這俠客島乃是僻處東海的一個小島,大家想必沒有聽過。”
“我本來是大理本地人,只因兒時看到一個秘密,才被家里人帶著出海避難。”
姜越看到眾人都被自己的故事吸引了,嘴角揚起,
“十九年前一夜,我到天龍寺外玩,看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我看到……”
刀白鳳跳出來制止道:“別說了!”
姜越則搖搖頭:“為什么不讓說?事情如果不說清楚,段兄弟可就要背負兄妹相亂的罪名一死謝罪了!”
刀白鳳話語一滯,沒有說話。
段正淳好奇地看著他們,想知道是什么秘密能挽救段譽的名聲。
姜越指著段延慶,道:“我看到菩提樹下,一個觀音娘娘正用自己的身子渡化一個叫花。”
武林群豪均感到莫名其妙,說是挽回段譽名聲,怎么扯到觀音渡化叫花子身上了?
大理國崇尚佛教,眾人對觀音渡人的傳說十分熟悉。所謂用身子渡人,指的就是觀音與人交合,讓人明白皮囊容貌最終為空的佛理。
姜越掃視眾人,拋出了勁爆信息:“后來,我見到王妃出巡,才知道那夜的觀音,就是鎮南王妃!”
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剛才姜越所說的事情,分明是指鎮南王妃與叫花子野合。大家看著刀白鳳端莊優雅的模樣,萬萬不敢相信她竟然是個與人野合的蕩婦。
“胡說八道!”主辱臣死,王妃被姜越如此羞辱,段正淳手下的家將們均怒視姜越,朱丹臣更是出演反駁:“我家王妃冰清玉潔,絕不可能做出你所說的那種事!你血口噴人,究竟有何居心!”
姜越搖搖頭:“是真是假,當年那一夜的人都在這里,一問便知。我說的對吧?惡貫滿盈!”
段延慶此時還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姜越也只能以外號稱呼他。
“什么!”段正淳大聲驚呼:“你說當年那個叫花子……是……是他?”
眾人一起看向段延慶,段延慶眼神復雜地看著刀白鳳,用腹語術道:“原來是你!”
刀白鳳凄然點頭:“是我!”
段延慶激動地拄著鐵拐奔到刀白鳳身前:“謝謝你,當年是你喚醒了我的斗志,否則我不可能活到現在。”
刀白鳳恨道:“我更希望,你一死了之!”
“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我段延慶惡貫滿盈,自然是活得久些。”
“什么?段延慶?”
這回輪到段正明驚訝了。段延慶是當年大理國太子,因為兵變失蹤,皇位才落到段正明身上。
段正明上前一步,喝問:“段延慶,你也是段家子弟,為何處心積慮地破壞我們段家的名聲!”
段延慶面無表情,腹語作答:“我的皇位被你們搶了,我一個殘廢之人自然是不能當皇帝的,所以,我要破壞你們的名聲,讓你們的皇位做不安穩!”
他轉頭看向姜越,冷笑道:“說來說去,段譽兄妹相亂的罪名還沒擺脫,你又給王妃加了一個外遇野合的罪過,你難道也跟段家有仇?”
姜越晃著腦袋:“當然不是!王妃的事是你們上一輩的恩怨糾葛,段兄弟完全是被你們拖累了!”
“我說了這么多,就只為了說一件事!”
“段譽,不是段正淳的兒子,他和木婉清算不得兄妹!”
“段譽,是你段延慶的兒子。你處心積慮敗壞的,是你兒子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