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黃眉僧激動地站起身,唱了聲佛號:“施主年紀輕輕,竟然精通兩大絕技,這份功力,已不在南慕容之下了。”
姜越笑了笑:“大師就不好奇我從哪里學到的無相劫指和金剛指么?”
黃眉僧搖了搖頭:“各人有各人的緣法,施主既然會了,那便是有緣,我又何須多問?”
他看了看姜越,搖頭嘆息:“若非知道南慕容已經近三十歲,他又沒有兄弟,我還真以為你便是慕容復了。”
“當時那少年聽了婦人的話,搖頭笑道:‘是金剛指,不過這金剛指才兩三分火候。’”
“婦人轉頭看向少年,教訓道:‘莫小看人家,你用這金剛指便沒人家打得準。’”
“當年的我年輕氣盛,聽到少年輕視我,當即忍不住跳出去質問:‘你是何人?憑什么看不起我的金剛指?有本事你也用個給我看看?’”
“那少年更不答話,突然離了毛驢一指向我點來。”
“我沒有防備,當即便被他點中左胸。手指深入數寸,在我身上留下了一個血洞。幸虧我這人心臟長在右邊,否則受了那一指非死不可。”
“那少年見我不死,回到驢子上顯得頗為不開心。那婦人沒有管倒地重傷的我,只顧著訓人:‘誰讓你貿然出手的?你的金剛指才五成火候,打得死人么?武功沒練到家就出手,豈不是墮了姑蘇慕容的威名?今天不準吃飯!’”
“我失血過多,迷迷糊糊的,但姑蘇慕容的名號卻深深地記在腦中,這段記憶過了四十五年,依然清晰明白。”
鐘靈點著下唇問:“姑蘇慕容怎么這么怪?武功練不成不能出手?”
黃眉僧搖搖頭:“我也只是見過那少年一面,想來他就是慕容博了。剛才這位少俠說的不錯,姑蘇慕容最大的招牌便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你可知道這名號是怎么來的嗎?”
鐘靈搖搖頭:“不知道,我連這八個字的意思都不怎么明白。”
姜越刮了下鐘靈的小鼻子,寵溺笑道:“讓你好好念書你還不肯!這八個字的意思是說,慕容家如果殺人,就一定要用對方的招數殺人。這也是那個婦人說慕容博武功練不到能殺人就不許用的原因。”
鐘靈恍然點頭:“可是,天底下武功那么多,慕容家的人怎么能全學會?”
“女施主說的不錯,天底下的武功浩如煙海,一個人再怎么天才也不可能全數學會。但慕容家的仇人并沒有許多,還是可以做到的。”
“齊魯之地,有個章虛道人,他行事狠辣,喜歡將人割去四肢任其痛苦哀嚎而死。結果他也遭此報應,被人削去四肢棄置鬧市。他痛苦地嚎叫打滾,三天三夜才死。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八個字便是從他口中喊出。”
“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著實可怖!”
黃眉僧喃喃念著那八個字,臉上現出明顯的恐懼,手指不由自主地按住左胸。
鐘靈拉了拉姜越的衣袖,朝發呆的黃眉僧努努嘴:“越哥哥,這位大師怎么了?”
“不知道,咱們不要打擾他,快走吧!”
二人離開茶館,鐘靈還在回味剛才黃眉僧講的故事。突然她眼睛一亮:“越哥哥,你說南慕容那么厲害,那北喬峰呢?他可是和南慕容起名的人啊!”
姜越似笑非笑地看著鐘靈:“想知道?那咱們就去中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