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回家泡在浴桶里,根本不敢想今晚的一切。
那個男人真的承受得住喬家的怒火嗎?
勁風呼嘯,夜空上已經下起了蒙蒙細雨,凄厲的慘叫聲越來越弱,但卻在黑暗中傳的越來越遠。
當喬和廣的父親喬安趕到時,周濤與喬和廣已經痛得昏厥了過去。
看著地上一灘的血漬,喬安臉上青筋暴跳。
“是誰!”喬安臉色陰沉,自從他上位以來,還從沒人敢對他家人動手。
很快,喬安派人請來的老太醫趕來,兩人的小命雖然保住了,但今后已經無法人道,甚至還會因此留下可怕的后遺癥。
喬安打碎了拳頭,拳峰上有血流出,“查清楚是誰干的了嗎?”
“老爺,是沈家的上門女婿秦柯,不過......”
“我不管過程,我只看結果,我喬家一脈單傳,今日無論如何本官都要讓秦柯償命!”喬安語氣中透著冰冷的殺意:“帶上所有人,隨本官去沈府拿人!”
“這......老爺,那可是沈家。”
“沈家又如何,沈重九那老小子不在,區區一個沈家丫頭,還敢與本官作對不成!”喬安拂袖而去,徑直前往沈府。
喬家在汴京世代扎根,先祖就是在汴京做官,是汴京府尹的內臣謀士,到了喬安這一代,更是做到了汴京府尹的二號人物,主管汴京賦稅,是汴京府尹大人張望均的心腹,家財萬貫,手中更是豢養著諸多門客,在汴京的勢力極為龐大。
此時,大半個汴京都因為喬安的怒火而震動。
浩浩蕩蕩,足足超過百人將沈府團團圍住。
喬安站在中間,穿著官服,盯著沈府大院,眼神極為迫人。
“大人,還有人手再往這趕。”
“好!”喬安目光盯著沈府:“去告訴沈家那丫頭,交出秦柯,本官立刻離開,別逼本官翻臉不認人!”
此刻,沈雪完全被家門外這番陣仗給嚇到了。
倒是沈靜竹極為鎮定,目光灼灼的看著秦柯:“你到底瞞著我做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會惹上喬大人的?”
沈靜竹語氣雖然嚴厲,但更多的卻是擔憂。
“喬和廣想對張婷下手,被我閹了。”秦柯淡淡道。
“什么?”沈靜竹心中一沉,急忙道:“秦柯,書房有一條通往城外的密道,你立刻收拾東西從這條密道離開汴京,走的越遠越好。”
此話一出,沈雪眼眶立即泛起了淚光,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了秦柯這個姐夫的存在。
兩人才剛剛產生感情,就又要分別?
但沈雪也知道此事關系到秦柯的安危,忍著不舍道:“姐夫,你趕快走吧,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傻丫頭。”秦柯心中暖暖的。
自己的娘子與小姨子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這種無條件的信任秦柯尤為珍惜。
“快走吧。”沈靜竹走到秦柯近前,抱住了他,依偎在他的懷里,合上眸子一滴清淚滑下:“希望這一別,不是來生再見。”
額.......
秦柯看著懷里的沈靜竹,心跳的越發厲害,從未,從未有過,他和沈靜竹從未像現在這般,如此近距離的相擁過。
“靜竹。”秦柯嘴角掛上感動的笑容,抱緊了沈靜竹,在她耳畔輕聲細語道:“區區喬家,我又何曾放在眼里。”
“這件事我來解決。”秦柯伸手在沈靜竹腦袋上揉了揉,又伸手在沈靜竹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我不會有事的,這些人,不過是一群跳梁小丑罷了。”
語罷,秦柯獨身一人走出沈府。
“姐姐,姐夫不會有事吧?”沈雪滿臉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