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秦柯問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李心蘭拉著去了湖邊院落。
李公公出事了。
李公公運功出了岔子,毒性突然暴走,若不是李心蘭實在沒有法子,她是不會來找秦柯的。
“怎么回事?”秦柯鎮定道,按理來說李公公經過自己上次的治療,以李公公的深厚真氣,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才對。
“我也不清楚......用完晚膳后,我爹就一直待在房間里沒出來,等我發現的時候,情況已經不妙了!秦柯,這次只有你能救我爹了!”如今李心蘭能指望的唯有秦柯了。
李公公走火入魔的毫無征兆,隨性的御用太醫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秦柯沒有耽擱,腳下連帶出了一片殘影,先李心蘭一步來到了湖邊院落。
此時,李公公的八位義子全部靜候在院外,沒有李公公的吩咐,那些西廠鷹犬是不會讓他們任何一人進去的。
當羅勝鐵軍等人見到秦柯時,眸子寒芒爆射。
義父生死危機之時,第一個想到的竟是這個沈家的上門女婿,并且不允許他們任何一人靠近,這顯然是不信任他們。
秦柯掠過李公公的八位義子,在西廠鷹犬的注目下進入了李公公房間,當看到李公公煞白的臉色時,心中也是一驚。
“秦公子,看你的表情,很是驚訝啊。”李公公以深厚的內力強行鎮住了體內劇毒的發作,此時勉強擠出一縷笑容,依舊不失風度。
不愧是讓汴京人人懼怕的的李公公。
“我爹沒事吧?”李心蘭滿臉焦急。
秦柯取出銀針,在李公公的幾處關鍵穴位上快速行針,配合李公公五十年童子功的深厚內力,重新穩定住李公公體內暴走的毒性。
不過片刻,李公公臉上漸漸恢復了一些血色。
“秦公子,雜家這次又欠了你一個人情,趁雜家還在汴京,你想要什么,雜家都可以給你。”李公公運功調息,深吐出了一口濁氣。
“李公公,若不是心蘭姑娘及時找到本公子,我也無法及時趕到為公公你醫治,我在汴京什么都不缺,公公你要是要賞賜,就賞賜給心蘭姑娘吧。”秦柯并不想牽扯進有關此事的紛爭當中。
“秦公子慢著。”李公公揮了揮手:“叫鐵軍進來。”
不過一會,鐵軍邁著步子走了進來,單膝跪地道:“義父。”
“雜家聽說你跟秦公子有些矛盾?今天秦公子救了雜家一名,你看在雜家的面上,跟秦公子認個錯,再替雜家感謝一番秦公子。”李公公淡淡道,卻自有一番不容置疑的威嚴。
聽到此話,鐵軍拳頭忍不住握了起來,可片刻后,又松開了。
鐵軍面無表情,對著秦柯一叩首,“秦公子,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對,還望秦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今后義父的身體還希望秦公子好生照看著!”
秦柯眉頭微挑,看不清神色。
“義父,沒什么事的話,孩兒先告退了。”鐵軍還不等李公公吩咐,便轉身離開了。
“秦公子不要見笑,雜家這幾個義子翅膀硬了,都敢不把雜家放在眼里了。”李公公神色陰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