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跟我走。”
一個警員走到站在科尼塞克旁邊的陳良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性格的原因,他的態度就要客氣許多。
陳良點頭一笑。
“麻煩了。”
……
中午。
第一個受審的顧橫波便走出了匯安分局。
按照陳良叮囑的,除了拿刀的事,其他的她都一五一十告訴了那個女警官。
那名女警官雖然看上去比較嚴肅不好說話,但卻也并沒有難為她,并且審完她后便很爽快的把她給放了。
走下臺階,頭一次進局子的顧橫波松了口氣,看了眼停在院子里的科尼塞克,沒再去公司,而是在門口攔了輛車直接回了家。
既然自己出來的這么輕松,那陳良應該也不會有多大問題。
她打算回家去等。
吃了午飯,舒窈打算提審湯曉龍一幫人,結果卻得到了一個始料未及的消息。
“什么?!他們是我抓回來的人,你們憑什么就這么給放了?!”
舒窈滿臉難以置信,同時也怒不可遏。
幾個警員膽戰心驚,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道:“舒隊,趙隊已經審過他們了,都是一場誤會,而且其中有人腦袋上還有傷,需要去醫院換藥,所以為免出什么問題,就把人給放了。”
“我不是說過這個案子我親自來審的嗎?!”
“舒隊,我們也和趙隊說過了,可是趙隊說這是舒局下的命令……”
舒窈聞言一怔,繼而滿臉怒容的闖進了副局長辦公室。
“你憑什么就這么把我抓的人給放了?!”
副局舒正廉嚇了一跳,繼而頭疼的皺了皺眉。
“進來不知道先敲門嗎?”
“我在問你,為什么把我抓的人還放了!”
舒窈膽子很大,搞不清楚的,恐怕還以為她才是領導。
舒正廉無奈,要是別人敢這么目無尊卑,他早就發作了,可奈何這位是他的掌上明珠。
“你先回答我,你憑什么抓的人?”
舒窈不假思索的道:“那幫人不僅聚眾鬧事,而且還涉嫌敲詐勒索,我為什么不能抓他們?”
“證據呢?”
“我有受害者的口供!那個愛家房產的女經理說了,那個姓湯的假借買房為由,向她提出非分要求,被拒絕后惱羞成怒,強行威逼……”
同樣作為女性,聽到這事的時候,舒窈可謂是義憤填膺,正想好好收拾那幫混蛋,可誰知道一轉頭人居然被放了。
這種情況下,她哪能不火冒三丈?
“一面之詞,算什么證據?,”
舒正廉呵斥道:“據我所知,是那個女經理為了業績引誘不成,所以便叫提前聯系好的同伙毆打了那位湯先生,這一點,有當時酒吧的監控錄像作證。”
“人會說謊,但是監控不會,而且人家頭上的傷也裝不出來。被打了找幾個朋友去討個說法,也談不上什么過錯吧?”
舒窈嘴唇動了動,一時間卻無話可說。
“我們警方辦案,切忌不能帶個人主觀色彩,務必要拿證據說話。”
舒正廉剛正不阿的說道:“人家作為受害者,都沒再計較被打的事,你還在這囔囔什么?你不是也在沒完全了解事情經過前就擅作主張那個女經理給放了?”
終究還是年輕,舒窈被三言兩語說得理屈詞窮,咬了咬牙,只能憤恨的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砰!”
門被大力甩上。
“這丫頭。”
舒正廉搖了搖頭,繼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瞇起眼,一臉的享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