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宿醉的顧橫波從房間里走出。
她已經洗過澡,昨晚真情流露的說了一大通,似乎把埋藏已久的心事發泄了出來,面貌看上去神清氣爽。
“過來吃早餐。”
一道聲音從中餐廳傳出。
顧橫波趿拉著拖鞋走過去,看著餐桌上的稀粥與煎蛋,詫異道:“你做的?”
“不然呢?難不成還是你做的?”
陳良笑了笑,看著她:“刷牙沒?”
顧橫波白了他一眼,然后坐了下來,不客氣的給自己盛了碗粥。
雖然只是最普通的白米粥,但是這份溫暖,不是什么美味珍饈可以比擬的。
比起錦衣玉食的生活,大部分人想要的不過是孤單時有人陪伴,餓了有碗熱粥而已。
“喂,昨晚你沒趁我喝醉,做什么壞事吧?”
顧橫波突然開口,一雙嫵媚勾人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陳良。
低頭喝粥的陳良面不改色,頭也沒抬。
“我做沒做壞事,難道你沒感覺的嗎?”
“我能感覺什么?”
顧橫波下意識回道,可繼而像是想到什么,臉頰驀然泛紅,像是涂抹了胭脂。
這個色胚!
她咬了咬唇,故作鎮定。
“你要是趁我迷迷糊糊的時候偷偷摸摸動手動腳占些便宜,我哪知道?”
或許是宿醉的作用還沒完全消退,也或許此時素面朝天的緣故,這個時候的顧橫波不像以前那個性感妖嬈葷素不忌的妖精,言語神態像極了一個良家。
陳良抬起頭,就這么看著她,沒說話。
根據心理學上的研究,假如一個人被長時間盯著,便會感覺尷尬與不自然。
顧橫波也不例外。
她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么東西,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怎、怎么啦?”
陳良淡淡一笑,眼神認真。
“我覺得你不化妝比你化妝好看多了。”
顧橫波微微一怔。
……
“喂,現在怎么沒見你加班了?”
吃完早餐,顧橫波幫忙著收拾桌子,想起最近陳良上下班超乎尋常的規律,不禁有些好奇。
“我辭職了。”
陳良輕描淡寫的回道。
他從順風離職的事之前顧橫波沒問過,他也自然不會主動提。
“辭職?”
顧橫波目露驚訝。
“什么時候的事?怎么這么突然?”
“哪里突然了?你以前不是經常勸我換家公司,別跟著那么難纏的上司干嗎。”
“……”
顧橫波一時間無言以對。
“那你現在有什么打算?”
她隨即又問道。
“沒什么打算,我打算就靠著東方銀座的這幾套房子當一個包租公了。”
陳良微笑道。
顧橫波啞然。
這話聽起來雖然有些不求上進,但確實也是一個可行的活法。
甚至這種生活方式,可以說是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幻想向往的。
毫不夸張的說,就憑陳良在東方銀座的這些房產,就足夠他這輩子瀟瀟灑灑衣食無憂了。
每天收租的生活,確實輕松愜意,令人羨慕,但顧橫波卻覺得,這家伙不應該這么‘胸無大志’才對。
“你還這么年輕,就打算提前過上老年人的退休生活了?”
“有什么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