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天晚上,我只是和那花魁喝了杯茶……”
祝國瑞和那位虞小姐在這里待了一會,然后就離開了。
望著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陳良開口,算是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你不用和我解釋,這是你的自由。別說歡場做戲了,哪一個有成就的男人,不是妻妾成群。”
蕭美姝輕聲道,神情平靜,豁達異常,不愧江湖大佬的女人,眼界胸襟果然非同一般。
只是從她淡漠的眼神,卻總有那么一絲冷嘲熱諷的味道。
“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離她遠點。”
雖然‘她’和‘他’是同音,但陳良自然明白對方指的是他花了一百萬只不過喝了一杯茶的那位虞姓女子。
“為什么?”
蕭美姝沒再解釋,“聽不聽是你的事。”
陳良從那道婉約身影上收回目光。
“她叫什么名字?”
對于這個問題,蕭美姝倒是回答得很爽快。
“虞姬。”
“虞姬?”
陳良挑了挑眉,頗為意外。這哪里像是一個正常名字,而更像是一個外號。
“霸王別姬的那個虞姬?”
“沒錯。”
蕭美姝點頭,看了陳良一眼,“不過她可比歷史上那位垓下自刎的虞美人要厲害的多,在東海,估計也就你不認識她了。”
陳良莞爾。
他自然沒見過那位青史留名的虞美人,但論長相,剛才來過的那位,應該絕不會比歷史上那位遜色了。
“那她的霸王是誰?”
陳良下意識問道。
蕭美姝沒說話,只是看他的眼神,像是在說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旋即,她目光重新落在墓碑上。
陳良陪在她身邊,也安靜下來,沒再打擾。
……
“走吧,我請你吃飯。”
半個多小時后,兩人走出墓園。
上車后,蕭美姝問道:“你想吃什么?”
陳良也沒客氣,“烹鮮吧。”
蕭美姝開車,來到了東海有名的一家烹鮮店。
下車前,她將手套和紗帽都摘了下來,不然以這幅狀態進去吃飯,絕對飽受矚目。
但即使這樣,當她走進這家火紅的烹鮮店的時候,還是吸引了無數的驚艷目光。
這樣的女人,一直寡居,確實有些暴殄天物了。
“我覺得那位虞小姐剛才在墓前所說的話,你確實可以考慮一下,不要白白蹉跎了大好歲月。”
等餐的時候,陳良沒話找話道,雖說是一片好心,但蕭美姝卻不領情,“你才去過墓園,說這樣的話,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
陳良道:“總不能因為一個亡人,而羈絆你的一生吧,我想即使蔣先生泉下有知,也肯定希望你能重新開始。”
似乎是被他神色的真誠所打動,蕭美姝莞爾一笑,雖然此時穿得異常莊嚴沉肅,但一時間還是洋溢出沉云落雁的風情。
都說秀色可餐,別說吃烹鮮了,有這樣的女人作陪,哪怕是吃路邊盒飯,恐怕都甘之如飴。
“我這輩子,沒打算再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