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沒有等到虞姬的轉告,相反等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蘭庭大道。
一家高規格的藝術畫展在這里舉辦,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前來觀賞。
陳良便是其中之一。
“沒想到你居然還對畫作感興趣。”
一道似曾相識的聲線自身后響起。
正站在一副后現代主義油畫前的陳良轉身,看著走近的麗人,露出一抹溫煦的笑容。
“心靈總是放逐在物欲橫流的鋼鐵叢林里,總得找個角落,稍作安歇,這些藝術品,再適合不過。”
麗人在他身邊站定。
“你很懂畫?”
“不是很懂,但是這并不妨礙它們讓我的身心得到洗滌與撫慰。”
“言語與文字有時候并不足以承載我們的想要表達的觀念與情感,所以畫作應運而生。實不相瞞,達芬奇是我的偶像。”
麗人笑了。
“聽起來,還真挺像一個藝術家。”
侃侃而談的陳良面不改色,微笑道:“趙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錯。
這個冷艷麗人正是那位總督之女——趙清子。
算起來,自從上次拒絕了對方提出的對付虞姬的提議后,他與這位東海名副其實的第一千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
“聽說你把欒風打了?”
趙清子也看向玻璃內懸掛的大型油畫。
后現代主義源自現代主義但又反叛現代主義,是對現代化過程中出現的剝奪人的主體性和感覺豐富性的整體性、中心性、同一性等思維方式的批判與解構。
反正解釋很空泛,也很高深,反應到畫作上,那就是除了畫家本人,或許沒有人知道他畫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又或者想要表達什么。
當然,這些都并不妨礙這些畫作的價值。
別看小小的一張紙,假如拿出去賣的話,恐怕比一套房的價值還高。
“趙小姐的說法并不恰當,充其量只是發生了一點小沖突而已,并且已經完美解決了。”
一塵不染的潔白畫廊內,陳良與趙清子并肩而立,一同欣賞著畫作。
“一點小沖突?”
趙清子直接拆穿了陳良的謊言。
“我可是聽說你直接把欒風從包廂里丟了出來,門都被撞爛了,這事已經在東海二世祖圈子里傳遍了。”
她扭頭,似笑非笑。
“你現在,可是成了紅人。”
“趙小姐,我想你也了解了事情經過,一定清楚,我也是迫不得已。”
“沖冠一怒為紅顏嘛,可以理解。”
趙清子重新看向油畫。
“從欒風的手上搶女人,你還是有史以來頭一個。”
這次,倒是陳良看向了她。
“這是個誤會。我和顧小姐,什么關系都沒有。”
“敢做不敢當嗎?她都發朋友圈廣而告之了,你又何必再遮遮掩掩?連欒風你都打了,又何必不敢承認?”
陳良笑了。
這個世界看起來很大,但有時候,卻又似乎小得可憐。
其實這也正常,世界看起來大,實際大得只是基層而已。
“你也認識顧小姐?”
“談不上認識,見過幾次而已。”
趙清子語氣平淡,可以看出她和顧言之交情應該確實不怎么樣,可能連點贊之交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