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利莎·沃德。”
陳良若無其事的吐出一個名字。
安娜貝爾灰色瞳孔輕輕收縮了下,捏著酒杯慢慢搖晃著。
“梅利莎·沃德?”
她注視著陳良。
“陳先生,你確定沒有開玩笑?”
“安娜貝爾小姐,你覺得呢我像在開玩笑嗎?”
陳良神色平靜反問。
“綁架沃德家族第一繼承人,這種活恐怕沒幾人敢干。”
安娜貝爾語氣不輕不重。
“所以我才來找你。”
安娜貝爾沒說話,像是在思索,在權衡。
陳良繼續道:“據我了解,除非特殊情況,否則一般時候,沃德家族成員身邊的安保措施并不算嚴密,所以這個活對于眼鏡蛇來說并不算一件難事。”
“綁架她確實不難,可關鍵是,之后會有很大的麻煩。她是沃德家族第一繼承人,綁架了她,就相當于對沃德家族的嚴重挑釁,勢必會遭到瘋狂報復。”
安娜貝爾很冷靜。
眼鏡蛇雖然厲害,可對比沃德家族這樣樹大根深的財閥勢力,無疑還是有些不太夠看。
小摩擦還好,像這樣的財閥,不會興師動眾的較真,可對第一繼承人下手,那就是觸碰底線了。
不提其他手段。
眼鏡蛇是雇傭兵,拿錢辦事,沃德家族同樣可以用相同的辦法砸錢來買他們的命。
而以沃德家族的財力,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安娜貝爾小姐,我理解你的顧慮,不過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對梅利莎做什么,只是單純的想和她聊聊天而已。”
陳良解釋道。
“這個任務超出我們的約定范疇,我們的約定只是保障你的人身安全而已。”
安娜貝爾明顯不太愿意接這個活。
“我知道,所以我會另外加錢。”
陳良很講道理。
安娜貝爾捏著酒杯喝了口酒,神色平淡,不為所動。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可不想眼鏡蛇就此覆滅。”
“以我的了解,安娜貝爾小姐并不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再者說,做這一行,不就是圖個財字嗎。”
安娜貝爾嘴角翹了一下,明明她臉上的猙獰傷疤破壞可她的容貌,非常恐怖丑陋,可這個時候,她卻平白給人一種冷艷誘惑的感覺。
“那也得有命花,不然再多的錢又有什么用。”
陳良像是沒有聽到,握著酒杯在吧臺上挪動,自顧自道:“三百萬美金,只要安娜貝爾小姐答應,錢馬上到賬。”
三百萬美金。
這確實算是一個比較誘人的數字了。
可是安娜貝爾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笑了一下,有點不屑譏誚的味道。
“陳先生,你還是去找別人吧,這個活我們接不了。”
雖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但也得看風險與收益成不成正比。
拿了這三百萬美金日后就得亡命天涯,這筆買賣無疑不劃算。
“安娜貝爾小姐,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陳良問道。
“陳先生,友情提醒一下,沒有人會為了三百萬美金冒這么大的風險,不想浪費時間精力的話,你還是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安娜貝爾還算客氣。
陳良詫異的笑了笑。
“安娜貝爾小姐,我什么時候說三百萬美金了?”
面對安娜貝爾的眼神,他微笑補充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是一人三百萬。”
一人三百萬?
安娜貝爾手中酒杯停住,眼神跳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