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婭·扎魯德內娃很快問道,看著陳良。
“如果你們只是想說這些,那請你們離開,我和卡麥恩·奧爾森早就已經分手,他的事情與我沒有任何關系。”
似乎早已經忘記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在她臉上,完全看不到對卡麥恩任何的關心。
看來自己的自覺并沒有問題,只不過這對戀人,似乎反目成仇了?
顧橫波暗暗想到。
“尤利婭小姐,我知道你們已經分手,但我想你也應該不會想看到他繼續這么墮落下去。”
陳良神色誠懇,情真意切。
“你應該清楚,他之前是一個多么優秀的人,可是他現在呢?終日把自己關在房子里,不與外界交流,今天我們在墓地碰到,他轉身就走,要不是親眼所見,我實在是難以相信,那個像流浪漢的家伙,居然是他。”
尤利婭不知內情,可顧橫波是清楚的,上午見到的那個家伙,雖然不修邊幅,邋里邋遢,但也不至于和流浪漢劃上等號吧?
她異樣的看了眼陳良。
這演技,實在是太精湛了,假如她是這個尤利婭,指不定就被騙了,真以為兩人是多好的朋友。
雖然大家都是女人,但顧橫波也清楚自己此時的立場,為了防止自己露餡,迅速低下頭,默默喝水。
“那是他活該!”
愛之深,恨之切形容的應該就是這種情況,聽到卡麥恩的現狀,尤利婭的情緒成功被陳良挑動起來。
“這是他自己選擇的,就算他流落街頭,也是他應有的報應,他既然那么喜歡喝酒,為什么要阻止他?就讓他和酒水過一輩子吧!”
陳良不動聲色。
會憤怒就好。
怕就怕真的心如止水。
只要會憤怒,就說明心里其實還有感情。
“尤利婭小姐,酗酒其實并不是重要的,關鍵我看卡麥恩今天的狀態,他的精神和身體恐怕已經出了一點問題,這才是最讓人擔心的。”
陳良語氣低沉,在這里信口雌黃,危言聳聽。
“咳、咳咳……”
喝水的顧橫波猝不及防,頓時被水嗆了一下,吸引來尤利婭的目光。
“沒、我沒事,你們聊你們的。”
她連忙道,耳朵都紅了。
完全是因為心虛。
她以前怎么沒發現,這家伙居然這么會騙人?
陳良倒是面不改色,眼見尤利婭眼神出現波動,立即趁熱打鐵。
“尤利婭小姐,我知道,你和卡麥恩已經分手,但是不管怎么說,你們曾經相愛一場,看在曾經的情分上,我希望你能夠幫忙去勸勸他,起碼不要糟踐自己的身體。”
“你們怎么不去?”
尤利婭依然冷漠,但是從她閃動的瞳孔就可以看出,她的意志似乎并不再那么堅硬。
“假如可以的話,我們也就不會來打擾你了。”
陳良苦澀道:“他現在把自己封鎖在自己的世界里,誰也不肯見,我們去了很多次都被拒之門外,或許只有你……”
尤利婭抿緊唇,沒再說話。
陳良也沒再繼續勸說,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那尤利婭小姐,我們就不打擾了。”
然后,他便站起了身。
這就打算走了?
人家還沒表態呢。
顧橫波愣了一下,然后才連忙跟著起身。
“唉。”
陳良搖頭輕輕嘆息一聲,繼而和顧橫波朝外走去。
“我是不會去的。”
身后傳來尤利婭堅定的聲音。
陳良聽到了,但是卻沒有因此停下,帶著顧橫波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