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不知道那妞為什么不找個跑腿的。
起碼跑腿的絕對要比他快的多。
等他買到藥坐車趕到北大,已經過去快一個小時,找到顧言之的寢室樓,又花了二十多分鐘。
那妞似乎痛的真的很厲害,居然都沒辦法下樓,讓陳良給她送上去。
“你這是女生宿舍,我怎么上去?”
陳良的語氣聽不到太多的急迫,并不是他冷血無情,雖然表現得很夸張,但從這妞給他打電話而不是打120就可以看出,對方生的并不是什么大病,而且從他買的這些藥來看,這妞應該只是來了例假而已。
因為體質的詫異,有些女孩來例假的時候確實會比一般人疼痛強烈一些,這點常識陳良倒是明白。
“沒關系,你跟宿管報我的名字就好了。”
顧言之壓根不給陳良拒絕的機會。
陳良也讀過大學,自然知道女生宿舍的大媽阿姨們是多么鐵面無私,不知道多少鴛鴦被她們給無情拆散,本來他已經做好了被臭罵一頓的準備,可詫異的是,當他提著一袋鎮痛止疼藥找那位宿管大媽報出顧言之名字的時候,對方居然真的爽快的放行了,甚至還主動告訴了他具體樓層房號。
要是每一個宿管都如此通情達理善解人意,那我國的低生育率問題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嚴峻。
“咚咚咚……”
沐浴在一道道詫異的目光中,陳良同志故作鎮定的上樓,按照大媽的提示,來到了顧言之的寢室前。
還真別說,這是他頭一次進入女生寢室。
“進來,門沒鎖。”
顧言之聲音從里面傳出,聽起來確實有些虛弱。
陳良推門而入。
這是一間四人寢室,干凈整潔,而且一進門就能嗅到好聞的幽香。
顧言之正側躺在一張床上,嬌軀攣縮成一團,貌似真不是裝的。
在現在這個女尊男卑的年代,不用承受這種煎熬,或許算是男性為數不多的一點好處了。
“你在學校就不認識其他朋友了嗎?室友不在不會讓別人幫忙?”
“讓你幫點小忙你怎么那么多話?”
即使語氣虛弱,但頤指氣使的那股大小姐氣勢依然不減分毫。
這種情況,陳良也沒和她計較。
“我把藥給你放桌上了,走了。”
女孩子本來就喜歡八卦,剛才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他進了顧言之寢室,假如他長時間不出去,誰知道會傳出什么流言蜚語。
哪怕這妞心胸開闊,不在意旁人眼光,但他得注意。
“你這個有沒有同情心啊?我疼得這么厲害,怎么喝藥?”
“那怎么辦?”
“倒水啊,水杯就在桌上。”
顧言之有氣無力。
飲水機就在門邊,很顯眼的位置。
陳良拿起水杯,倒了杯水,然后拆開藥,將顧言之從床上扶了起來。
當初在談戀愛的時候,陳良也不是沒有見識過江馨陣痛,不過江馨的痛感肯定沒有顧言之這么強烈,這妞那張嬌艷粉膩的臉蛋此時就像脫了水的花朵,憔悴又蒼白,額頭上甚至都冒出了冷汗。
假如這都是演技的話,陳良覺得即使自己受騙也無關緊要了。
當然。
雖然事急從權,但該有的忌諱陳良還是沒有忽略,沒趁人之危,只是扶著對方的肩膀。
只不過顧言之喜歡不喜歡他這種紳士,那就另當別論了。
不是什么特別藥,很常見的芬必得。
喂顧言之喝了一顆,陳良重新扶她躺下。
“你休息一下吧,我先走了。”
“你是怕我把你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