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他做夢都無法想象自己能夠站在這樣的高度。
生殺予奪,翻云覆雨,這些對他而言,再也不僅僅只是躺在字典上的空洞形容詞。
或許墨西哥,也能成為他與高層談判的一項重要籌碼?
而此時。
辦公室內。
兩個不同領域的實權大佬聶榮和趙泰正相對而坐。
雖然職權不同,派系也有差別,但兩人確實很早就相識。
他們一起上過學,當然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那種學校,和北大清華在一條地鐵線路上,準確來說,是進修。
“聽說清子也來京都了?怎么不把她一起帶來。我這個做叔叔的,可是好久沒見到她了。”
聶榮笑呵呵的道,和藹可親,假如不是身處環境,換個茶樓類型的地,或許像是兩個老友在敘舊。
“她是來京都出差的,孩子大了,現在有自己的事業和生活。”
“噢?是嗎?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清子現在是一名記者吧?”
趙泰點頭。
“我說你,也太不心疼孩子了,記者多辛苦,總是得天南海北的到處跑,怎么不給她安排一點輕松點的工作。”
趙泰笑道:“我家那丫頭什么個性,你又不可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聽我的話。哪像你家閨女乖巧懂事,隨她去吧。”
乖巧懂事?
或許也只有他會如此形容顧言之了吧。
作為老子,聶榮倒是沉得住氣,即使聽到這樣的夸贊,也臉不紅心不跳。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清子只不過獨立一些,比較有主見,哪像我家那魔女,簡直……唉。”
聶榮長嘆一聲,一副家門不幸的模樣。
“怎么了?”
“那臭丫頭只是看起來溫順,其實打小就叛逆,總是愛和我們反著來,我們給她的,她都不要。前不久她不是總愛往東海跑嗎?我們還以為她是和欒風那孩子關系有了進展,哪知道……”
聶榮搖了搖頭,愁眉不展。
趙泰笑容平和。
“你這說話愛說一半的習慣,什么時候能改一改?”
“我不是賣關子,我是羞于啟齒啊!”
聶榮面色浮現幾分慚愧。
“你有所不知,那臭丫頭前些日子給了我們一個大驚喜,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
“噢?這是好事啊。這不是你一直想看到的嗎?”
“可是那臭丫頭挑中的居然是一個已婚男士!”
聶榮帶著五分怒意以及五分羞愧。
“這不是胡鬧嗎?!”
“還有這回事?”
趙泰挑了挑眉,一直泰然從容的臉色跳動一縷驚奇。
“誰這么大魅力?”
聶榮注視著他,嘆息道:“正是你舉薦的那個家伙,陳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