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車禍現場,火勢還沒有熄滅。
先是撞擊,然后爆炸,不留任何余地的行動計劃將幕后黑手的意圖展露得一覽無余。
類似的情形,陳良也碰到過,在東海,不過那是他自導自演,炸死了遠道而來的國際殺手。
現在居然有人用同樣的方式來對付自己。
接連遇到兩次襲擊,對任何人而言可能都不會是多么美妙的感受,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這場襲擊的幕后黑手,和之前水族館遇到的殺手,分明是兩波人。
這就有點意思了。
兩波人發動襲擊的時間不同,手段也不一樣,比起那兩個拎著原始砍刀的殺手,這臺東風大卡車就要喪心病狂許多。
剛才假如不是楚云天的那幾個手下太過忠心耿耿,在第一時間毫不猶豫的沖了出去,用自己的生命撞停了那臺裝著炸彈的卡車,恐怕現在不管是陳良還是顧言之,都已經成為了一具被大火燒焦的尸體。
原來現在的江湖,依然還存在這種不計生死的血性以及至死不渝的忠誠。
炸彈的爆炸,火光幾乎一瞬間點燃了幾輛車的油箱,火花沿著街面迅速蔓延,將大段路面都燒得焦黑。
好在這里地勢空曠,并沒有什么住宅區,雖然道路兩邊的樹值都被炸斷,但卻并沒有驚動到普通人,幕后黑手雖然無法無天,但挑選動手地點顯然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目標假如在這里中招,就只能乖乖等死,沒有任何的求救機會。
爆炸過后,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輛灑水車居然沿著街道慢悠悠的開了過來。
車很尋常,就是街頭上慣見的那種灑水車,每個人應該都見到過,或許因為已經使用過久,水箱上的幾個字都開始脫落,它以二三十碼的速度一邊行駛一邊灑水,很像在執行正常的街道清潔工作,只不過這個點出現,無疑給這臺灑水車覆蓋了一層神秘甚至可以說詭異的色彩。
“該死的,這應該是下人的活,為什么要派我們來,我們是精英,不是來清理垃圾的清潔工!”
坐在灑水車里的男人嘀咕抱怨,他很年輕,并且完全不像底層工作者,身上的休閑西裝一看就價值不菲,細碎的劉海幾乎半遮住眼睛,英俊的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傲氣和仿佛與生俱來的陰狠,從形象到衣著都和他駕馭的這臺灑水車格格不入。
從他的語氣里就可以聽出,灑水車里不止他一個人。
副駕上赫然還著一個漂亮女人,假如這是市政的工作福利,那簡直太過體恤員工了。
年輕男人一只手開車,一只手伸出,毫不客氣的撫摸上漂亮女人的大腿上面,并且一路向上,最后停在對方雙腿中間的某一個神秘點上。
“嘿,鸞,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意見嗎?這樣的活,隨便讓一些下人來收拾就夠了。按照龍國的說法,這是大材小用。鸞,我在和你說話你聽見沒有?我不喜歡一個人自言自語,這樣會讓我自己顯得像一個瘋子。”
被他稱作鸞的女人很冷,與趙清子那種高冷不同,這個女人一身黑色緊身服,雖然表情冷冰冰的,但是氣質中卻帶著一絲柔媚入骨的誘惑,讓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所謂冷媚型的女人,大抵就是如此了。
“你本來就是個瘋子。”
鸞目不斜視,注視著前方越來越近的車禍現場,冷淡的語氣配和她冷媚的氣質,更能最大限度的刺激男人的征服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