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歹徒提出的要求較為奇怪,居然指名道姓讓陳良出面,才肯放人。
陳良。
這個簡單的名字如今在港城的上流階層,可謂是“大名鼎鼎”。
對于陳良的背景,李老頭不提了然于心,但至少也知其七八。
所以他才會覺得頭疼。
假如只是單純的要錢,那一切好說,他李家富可敵國,最不缺的就是財富,可是……讓陳良出面幫忙救人。
李老頭雖然從來不缺乏自信,但也并不覺得對方會給自己這個面子。
尤其關于鄭家、包家小輩被害一案,他李家可沒少在后面推波助瀾,搖旗吶喊。
可歹徒再三強調,必須讓陳良出面才肯放人,他也別無他法,思來想去,只能選擇親自前來。
當然。
馳騁商場數十年,開創財富神話的李老頭很少打沒把握的仗,為了防止被回絕,他以自己一輩子積攢的名望和影響力,說動一位重量級人物來當中間人。
步入半島酒店,李老頭沒有直接去拜會陳良,而是在大堂等了一會。
大約十來分鐘左右。
在出入客人震驚的注視下,港城最有權力的人物現身。
“特領,麻煩你了。”
李老頭快步迎上去,一張老臉上滿含著對兒子的憂慮,舐犢之情,溢于言表。
“李老,您放心,我已經把情況向上匯報,即使我不行,也會有人與他溝通,二公子一定會安然無恙。”
對方鄭重回應,對李老頭非常尊敬。
李老頭點頭說好,并未言謝,事態緊急,沒時間浪費在寒暄客套上,簡單交流兩句,由近百人簇擁,兩人快步走向電梯間。
半島酒店,喝茶喝咖啡的地方,有兩處,一處在大堂,下午茶非常出名,很多內地游客慕名而來,導致經常出現排隊等座位的情況。
另一處是“午夜堂”咖啡廳,只接待入住酒店的客人,較為清靜,也適合觀景,此刻陳良就在“午夜堂”,冷眼瞅著要求他坐到別處的兇悍漢子。
保鏢看出陳良沒把他和他的話當回事兒,心頭火起,揉捏拳頭,活動脖頸,骨節叭叭作響,赤裸裸威脅道:“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良不怒反笑。
“笑什么笑,以為老子嚇唬你呢?”
壯漢說自覺得受到侮辱,握緊拳頭,讓上身肌肉賁張,黑色緊身上衣有點快被撐爆的跡象。
陳良風輕云淡抿一口咖啡,漠然道:“這是咖啡廳,是公眾場所,不是你家后院,我想坐哪,就坐哪,要是覺得聊天不方便,就勸你主子換地方,別無中生事。”
陳良維護自身合法權益在儒雅中年人和那個王處看來,就是典型的傲慢輕狂,年少無知。
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皺起眉,覺得有必要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聽口音就知道是內地人的小子進行教育。
“年輕人,別以為能坐在這里喝咖啡,就有多了不起,這里是港城,不是內地,處處藏龍臥虎,來這還是得學會低調一些,對自己好。”
端著咖啡杯的儒雅男人說話間翹起二郎腿,靠住沙發,慢條斯理捏著咖啡勺,輕輕攪動杯中咖啡,顯露上位者的自信與傲慢。
裹挾濃重粵語腔調的普通話,再加上輕視內地人的語氣,足以判斷這廝是港城本地人。
李老頭被趕下亞洲富富寶座,相鄰的深城在經濟規模上,早已經力壓港城,一些港城人還沉浸在過去的余暉中,自欺欺人,不愿醒來,瞧不起內地,可悲又可笑。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