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眾目睽睽,范宇也沒有讓安園長等人難辦。
安園長看到那些煙酒,笑容燦爛:“這多不好意思,范先生真是客氣了。”
安園長揮了一下手,跟著手下把煙酒接了過來。
那邊的工棚已經初步架設完畢,可以暫時歇息。
范宇帶著安園長等人走了過去。
一壺上好的普洱已經燒好,眾人圍坐在茶桌前飲茶閑聊起來。
“安園長,神農架這種地方,以前沒有人想過要投資嗎?”
安園長抿了一口茶,客氣的道:“不瞞范先生說,還真有大老板想要投資,但最后因為投資的資金和一些建設工作不達標,我就沒有同意,畢竟好好的一塊地方,要是就這么糟蹋了,也是我的不負責啊。”
“神農架外圍很大,但像這么好的地理環境,也就是這一塊地方,其他地方不是地理不好,就是環境無法達標,要是不能有一個好的投資者,我不接手開發也罷。”
“那些大老板給我的項目是一兩個億,但他們卻非要我給他們打廣告,吹成幾十個億。”
“范先生你說,這我能同意嗎?以后要是開發成旅游區,到時客人一來,看出是虛假廣告,我脫不了責任不說,這個地方不是就白瞎了。”
“而且一兩個億的工程,硬要干成幾十億的項目,那得多少豆腐渣工程,出了事,誰能擔待的起?”
范宇微微頷首:“安園長確實是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好領導,我也很不喜歡弄虛作假,實事求是才是根本。”
“哈哈,你看我說的吧,范先生絕對是一個好開發商,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錯,范先生格局絕對不是別人可比。”
好話抬人,范宇雖然已經聽慣了拍馬屁,但被人拍總是舒服的。
范宇那邊正在跟安園長聊著天,在工棚架設完畢之后,已經有施工團隊開始先期的清理工作。
因為明文規定,施工不能損傷樹木,所以都需要人工去清理地面掉落的殘枝亂葉,大型工程機械都不能使用,所以耗費的時間也不小。
一直到晚上才開始真正意義上的施工,開始丈量地基,工程師勘測,挖掘機施工。
這次的工程量很大,古風小鎮不是一天半天就能建好,而且小鎮的圍墻都要巖石堆砌,內里的房屋也不能有一點現代化氣息,完全就是按照古代的城池來打造。
北涼鐵騎甲天下,這句話可不是說說就可以的,雖說范宇有著頂尖特效,但北涼的背景一定要建設出來,光靠特效可能會有瑕疵,不能給觀眾帶來北涼那種氣勢。
施工團隊日夜兼程,累了的工人就去工棚休息,換下一批接班的上,一車車泥土運出,一車車巖石運進來,工人們手輪巨錘,打造出一塊塊體型分毫不差的石磚。
這就是上百億的投資,尤其工人們的工錢,更是每天達到了上千塊,甚至一些特種工人更是日賺上萬都有。
如此浩大的工程,沒有一點底子,根本就承受不了,只有范宇這種現金流充足的大佬才玩得轉。
不過就在一名工人施工時,不小心打斷了一個蟠桃樹的樹枝。
那名工人也沒有在意,繼續施工起來。
施工時,樹枝被折斷是很平常的事,沒有人會在意,畢竟誰也不是故意的,就算是森林保護協會都不會追究。
但就是這個被折斷的蟠桃樹樹枝,引來了不小的麻煩。
許多附近村民來觀看施工,其中一名年輕人看到那名工人折斷蟠桃樹樹枝,不由神色一變。
“這不是三姑奶奶的蟠桃樹嗎?”
“這被折斷了,可要不好了。”
說著話,那名年輕人就飛速的跑開,來到附近一個名叫嚴家村的老人家里,大聲的喊道:“三姑奶奶,你的蟠桃樹樹枝被人折斷了。”
一名老態龍鐘,手持龍頭拐杖的老太太走了出來。
“小言啊,你說什么?我的蟠桃樹被人折斷了?”
這名老太太在十里八村輩分極高,聽說是什么乾清貴胄之后,思想及其迂腐偏激,喜歡用祖上傳下來的乾清規矩說事,一直活在祖輩的榮光里。
家里的子嗣也都在神農架周圍幾座城市做G,而且每年過年歸家,都要接受老太太那副祖上的規矩,什么三拜九叩之禮,奈何老太太輩分太高,再加上都不想違背老太太意愿,讓族里人笑話不孝失德,只能聽之任之。
漸漸老太太在家族也越來越有地位,偏偏活的還長,已經一百零三歲高齡,身子骨還非常硬朗。
據說老太太是以前一位族長的三姨太,來到現代也成為了古董級別,負責看守祠堂工作。
“是的三姑奶奶,您種的那顆蟠桃樹,被一個工人弄斷了,我親眼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