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上,王芳好奇的問道:“唐老師,那些人怎么那么怕你?”
“我說過了,我是唐家的人,他們不敢對我怎么樣,而且,你剛才沒看到嗎?我身懷絕技,他們更加對我忌憚,呵呵,回到學校后,你還是正常上課,盡量少來這種地方,你父親的病我有辦法,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就去看望你的父親。”
想起剛才在酒店里面的一幕,王芳現在才感覺到后怕,剛才氣血上涌,現在冷靜下來,她就感覺到,如果沒有唐老師在,還真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怎么樣,能否見到明天的太陽?
至于他說要去看望父親,王芳當即點頭表示同意,不過,她倒是不指望唐逸能夠治療好他的父親,唐逸雖然有著很深的背景,但能否治病還另當別論。
送走王芳后,車上就只剩下了唐逸和方想。
“唐老師,沒想到你這么厲害,以后碰到這種事情,我可就直接打電話向你求救了。”方想笑道。
唐逸聽后,心中很欣慰,方想沒有因為他和唐逸的背景和實力有如此大的差距而感到局促,唐逸很樂意看到這一點。
以前在混元大陸,當他一步一步走向巔峰,很多的昔日好友都對他更加敬重,不再有那種單純的友誼,這令他感到越來越疏遠。
而他跟方想和何遠之間沒有這種感覺。
“方老師,打電話叫我是沒什么問題,不過不能免費,起碼每次都應該請我吃頓飯。我可不會免費幫你的忙。”
王芳去上課了,唐逸在體育課堂上看到了她,感到很欣慰。
想到自己父親的病癥,王芳在上課的時候有一些失神。
唐逸注意到這一微弱的表情變化,沒有再說什么,因為他知道誰碰到這樣的情況都會有這種心理負擔的,她如果不相信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放學后,唐逸主動找到王芳,兩人一起前往臨州市第六人民醫院。
推開病房的一剎那,唐逸看到一位枯瘦的老人躺在床上,雙目無神,嘴唇蒼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他盯著天花板,似乎在回想什么。見到王芳過來,王建起身,但他實在太吃力了,這個小小的動作對他來說真是太艱難了。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那是一抹苦笑,他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只不過他不想再王芳的面前表露出來。
他知道王芳的心里已經很難受了,不想再給她另外的負擔。
王芳將病床往上面搖了一點,墊起一個白色的枕頭,王建才靠在上面。
“爸,這位是唐老師,他來看望您的。”王芳介紹道。
“唐老師,你好。”王建臉上充滿感激的笑容,自從他生病幾個月以來,已經有好多他人過來看望他,令他感到非常感激。
他在別人面前總是表現出樂觀開朗的狀態,臉上洋溢著笑容,似乎毫不顧及自己的病痛,不過,唐逸能夠明白一個人在這種生死邊緣掙扎的那種痛苦的心里折磨。
生活無望,生命無望,死亡在悄悄向自己靠近。每一天都是煎熬,還要在別人面前表現出開朗豁達的樣子,心中會更加難受。
唐逸放下手中的鮮花和一些牛奶水果等等,然后說道:“王先生,你好。”
王建露出一臉苦澀的笑容,說道:“唐老師,沒想到臨州實驗高中還有這么年輕的老師,真是年少有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