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屯長雖然心里面也很方,但誰讓這里他的官最大呢?
只能是他站出來說話。
“這位公子,按照漢律規定,除驛兵,戰時騎兵,本地官府及公務外,任何人等不得騎馬入城,您看……”屯長心里面方的一逼的背著漢律。
當然,他背的并不全面。
驛兵分為兩種,官驛和軍驛,雖然名字不同,職責不同,但享受的權力是差不多一樣的。
不插旗的官驛,進城需要降慢速度。
而軍驛則不需要,所有人不論是誰,見了軍驛必須提前讓路。
若是因為阻攔了道路被撞到了,賠錢是不可能賠錢的,官府還要反過來治你的罪。
戰時騎兵就更容易理解了,戰爭時期的騎兵若是要進城,當然是騎著馬進去的,哪能一個個下馬牽進去耽誤工夫呢?
而本地官府及公務,就跟后世的專車是一樣的,文官們大多乘坐馬車,騎馬的多為兵役游繳,他們擁有馬的數量并不多,但律法是允許他們在城內騎馬的。
而除了軍驛和插旗的官驛以外,其他所有騎馬的都不能在城中肆無忌憚的疾馳,都需要降低速度,行人也不需要有責任的避讓。
這位屯長小心翼翼的看著張不衣,身后帶著那么多披甲護衛,家里面肯定不差,叫聲公子是沒錯的。
既然都叫你公子了,總該講點道理吧?
“也不瞅瞅本公子是誰?敢讓本公子下馬?瞎了你的眼了?知道本公子的爹是誰嗎?”然而張不衣卻大跌眼鏡的當眾指著屯長罵了起來。
似乎罵完了還覺得不太過癮。
只是罵罵而已,怎能讓自己過足裝逼的癮氣呢?
這百年難得的絕佳機會,錯過這次鬼知道下次會在什么時候。
于是,張不衣繼續說道:“就是在洛陽,都沒說有人敢讓本公子下馬的,這次來你們平陰完全就是給了你們臉的。”
“算了,把本公子老爹的名字搬出來怕是會嚇死你,就說本公子身后的這些人吧。”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一瞧,瞧出來點不一樣了沒?”
“禁軍,這些都是禁軍,本公子就是去宮里找王上說了句想來外面玩玩,王上就給本公子派了這些禁軍,你個瞎了眼的憨貨,還不趕緊去讓平陰令出來迎接?”
“若是敢惹火了本公子,本公子就天天在我老爹面前給你們全縣穿小鞋!”
張不衣的話瞬間讓一眾人覺得褲襠猛然一涼。
很憤怒,但是沒用,不敢說啊。
你家官大你說的算,你是爺總行了吧?
“公子息怒……公子……”屯長也有些急了,雖然他也看不順眼,但有個卵用,連忙朝著身后罵道:“還不趕緊去通知縣令來迎接?”
看著平陰城門處一陣雞飛狗跳,就連正常的進程秩序都被擾亂了。
張不衣沒有絲毫的擔憂。
后臺硬,就是這么霸氣。
至于說影響?
屁的影響,這都是提前制定好的策略,而且還是王不餓親自給的建議。
要的就是制造出自己囂張跋扈,高官子弟,跟王上關系特別好的一種第一感覺。
什么暗訪之類的,有用歸有用,但用處卻不大。
他們來這里是要查案宗的,暗訪是根本接觸不到這些東西的,也見不到犯人。
所以,后臺硬,囂張,不講理,是有助于他們查證的。
而趁著等待的功夫,張不衣繼續咧咧了起來,指著一群人說道:
“這也就是這兩年王上管得嚴了,本公子在家里也被經常叮囑,就你們今天干的這事,若是放在以往,不說殺了你們,本公子起碼也得拿著馬鞭狠狠的抽你們不行,瞅你們一個個嘚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