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才狗日的嘞,俺這是晃嗎?你要那狗眼弄啥嘞?俺這叫瞄準,教官交的你狗日的都忘了?”劉三狗頭也不回的罵著,雙手依舊不斷的小幅度的晃動著。
“俺咋可能忘了?狗日的你別害怕,老子在你身后呢,那幫孬孫要是敢來,看老子不一刀給他們砍下來,到時候給你剁碎了煮熟吃了補補……”高樹同樣目視前方,緊緊的盯著戰場,嘴巴卻也不停的埋汰著。
他的確是緊張了,第一排在晃的不止劉三狗一個。
而是所有人都在晃。
你以為第一排把斬馬刀斜插在地上就是為了給對面來個穿刺?
錯!
大錯特錯!
其真正的目的是,要讓對面看見這又長又大的斬馬刀,從心里面覺得發怵,讓他們不敢像正常作戰那樣,直接騎著馬朝著人身上撞過來。
來回晃動,就是為了讓他們避開自己人,從留下的空間中通過。
而留下的空間,間隔三米。
斬馬刀的長度也是三米。
一百個人分散在了一片三百米寬的地方上,然后在這片三百米寬的戰陣中,是不可能有人能存活下來的。
“箭來了,低頭……”高樹看了眼前方,提醒道。
“還用你提醒?先管好你自己再說吧!”劉三狗沒好氣的說道。
論中箭負傷的概率,當然是第一排這一百個人的概率是最低的。
原因無他,他們都半蹲著呢。
身上的鎧甲剛好可以將自己的下肢也給遮擋起來,頭上戴著鐵鑄的胄,匈奴人的箭矢是根本傷不到他們的。
而后面的就不一樣了,相比較而言,他們的兩條手臂,和膝蓋以下的位置還是比較容易中箭的。
‘叮……’
‘刺啦……’
劉三狗只覺得腦袋被什么東西猛烈的撞擊了一下,胄內有內襯,雖然很簡陋,但也很好的緩沖了這股沖擊力。
所以劉三狗的腦袋只是微微的晃動了一下就恢復了原樣。
箭矢無法射穿鐵制的頭盔,加上頭盔上面的弧度,所以箭頭在頭盔上擦著脫離了劉三狗的腦袋。
“俺日嫩娘嘞,剛來就特娘的給老子爆頭了?……”
“噗,你這個頭不錯啊,要是我肯定得先弄你那個小頭,大頭玩著沒意思!”高樹忍不住的笑著打趣道。
“滾,要點臉吧,就算想女人了,也不能拿老子打趣啊,那龍陽之好是誰不誰都能玩的?”
“你最好閉嘴啊,別待會老子手一抖,把你的大頭給砍下來了,那可就不好玩了……”高樹繼續威脅著。
“我說你們兩個真有意思,都這會兒了還有心思說笑,想女人了等打完這一仗,把家人遷過來不就行了?”旁邊的戰友覺得很是熱鬧,最終還是沒能忍住的參與了進來。
“就是,這里雖然是邊境,但陛下讓咱們來這里,還給了這么多好東西,接下來肯定要狠狠的揍他娘的一頓的,到時候把他們打跑了,這里還是很安詳的,該種地種地,該放牧放牧,有糧食吃,有肉吃,這日子多美啊……”另一人也跟著憧憬道。
“先活著再說吧……”
高樹有些心動的說了句,旋即雙手用力,早已準備好的三米大刀,狠狠的朝著正面馳來的匈奴騎兵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