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看著韓信,聲音哽塞道:“將軍,您可得替弟兄們做主啊,那張不衣也太不是東西了……”
“如實道來!”韓信點了點頭,該做主的,他會做主的,但是現在他還不太清楚具體的情況。
那張不衣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在沒有搞清楚具體的來龍去脈之前,韓信也不敢隨意的去得罪張不衣。
他韓信雖然資歷淺,但也不是泥捏的,你張不衣刷點小心思什么的韓信不在意,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也就放你一馬了。
但若是張不衣做的太過份了,那就另說了。
“將軍……”巴拉巴拉,張敖將這一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包括了張不衣最初的戰略戰術,以及對各部的任命安排等等。
“將軍,他安排我們去放哨掩護也就算了,沒有制定跟匈奴主力作戰的計劃也就算了,為了大局,這弟兄們都能忍下來,但是憑什么那些戰利品沒有弟兄們的份?合著弟兄們跟他們打了那么久的掩護,就是出去搞了一趟長途野外訓練?大家都是漢軍,憑什么他們禁軍吃香的喝辣的,我們騎兵連口湯也喝不到?憑什么?”張敖越說情緒越是激動。
而一切的一切,來自于回到長城關口以后,張不衣的一句話。
在統計戰果的時候,張不衣直接把騎兵給分離出去了。
原因是在收割戰利品的時候,他們騎兵并沒有參與,這是禁軍的戰利品,若是分給了他們,禁軍弟兄們怎么看?
當時張敖就火了,也顧不上兩者的身份,直接就跟張不衣對罵了起來。
“這事我會給弟兄們做主的!”韓信點了點頭,語氣平淡道。
若張敖說的都是真的,那張不衣就真的太過份了,沒你這么欺負人的。
但因為張不衣的身份,韓信自然也不能直接打上門去質問。
當然,上門肯定是要上門的,畢竟張不衣已經派人來通知了,他要移交防務,然后等皇帝的命令撤軍回洛陽。
禁軍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現在大軍回來了,也是時候回去繼續鎮守洛陽了。
“張將軍,不知這次的戰功將軍打算如何劃分?”兩人見面,韓信面帶微笑的詢問著。
“當然是按照實際劃分嘍,誰拿的就是誰的!”張不衣看了眼韓信。
韓信心中破口大罵了一陣,看來張敖并沒有添油加醋。
不過臉上還是帶著笑容的繼續說道:“張將軍,騎兵弟兄們這次就算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吧?多少您也照顧一下弟兄們的情緒不是?”
“照顧什么?”張不衣一臉不滿的看著韓信,道:“三十多萬匹戰馬都給你們了,這便宜站的還不夠大?還想繼續從禁軍手中撈好處?我說你們騎兵還要不要點逼臉了啊?我們禁軍好不容易才有一次上前線的機會,就特娘的弄了這么點戰功,你們還死盯著不放,沒你們這么欺負人的啊,今天老子把話撂在這里,你們騎兵誰要是再敢發一句牢騷讓老子聽到了,那三十五萬匹戰馬老子也不給你們了,全部帶去洛陽,然后讓陛下分給王離……”
“行吧,這事張將軍說的算!”韓信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語氣也稍稍冷淡了一些,隨意的應付了句,然后便直接轉身離開。
戰馬肯定是要往東邊分的,這么多的戰馬,韓信知道自己一個人是吞不下的,皇帝也不會讓自己吞下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東邊的壓力其實也不小。
至于張不衣的態度,并不重要。
張不衣若是識趣,自然會分給騎兵一些戰功的,多少無所謂,面子上能夠過的去就行了,這樣大家你好我也好。
但現在張不衣顯然不打算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了,那韓信也就沒什么所顧慮的了。
回到居所,直接寫了一封信,將這件事情一五一十,不帶任何個人感**彩的寫了下來,然后讓人送去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