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的府邸位于新的城區,如今已經有不少的官員都住了進來。
距離新的皇宮并不遠,僅僅只有不到三百步的距離。
占地足足二十畝那么大。
門頭上方,是一副巨大的牌匾,上面寫著三個鎏金大字。
留侯府!
當然,鎏金不鎏金的不重要,說是鎏金,其實并不是真的金。
字跡也不算好看。
當然,好不好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寫這三個字的人是誰。
沒錯,這三個字正是出自王不餓的手筆。
這也是王不餓唯一題字的一塊牌匾,別人就算是羨慕,都羨慕不來的那種。
皇帝要來,自然不會突然襲擊。
但是規矩禮儀什么的也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先去通報在等主人回復約定時間。
王不餓要來就簡單的很了,張不衣直接讓禁軍去通報,然后張良就連忙讓人打開大門,站在門口候著了。
這個時候,就算是家中有客人,也得讓客人先離開,等接待完了皇帝在接待客人。
“草民張良,恭迎陛下……”見到王不餓前來,張良連忙來到了門外臺階下。
身后跟著的是他的兒子,妻子,兒媳,甚至還有小孫子們。
再往后就是家中的仆人了。
“行了,朕也算是常客了吧?用不著每次都這么折騰人!”王不餓沒好氣的看著張良。
每一次來都是全家出動,皇帝的面子給的那叫一個十足。
但每一次提到正事的時候,好像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都不會給這個面子似的。
一番客套,眾人進入了宅子。
女人和下人們該干啥干啥去了,張良則領著自己的兩個兒子陪著王不餓。
“張相最近感覺身體如何?”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就連王不餓自己都覺得很沒底氣。
張良的病態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改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似乎打自己認識他開始,他的臉色就一直是這樣的。
“承蒙陛下關照,草民覺得身體還好,就是容易犯困,有些時候也比較乏力……”張良笑瞇瞇的回應著,千年不變的回答。
王不餓點了點頭,果然不出所料,每一次問這個問題,張良總是這個回答,甚至連一個字都懶的變一下。
這讓王不餓感覺到了濃濃的挫敗感。
現在他算是體會到了張良為什么能夠活到自然死了。
在巔峰的時候隱退,皇帝每次前來,總是表現出最大的恭敬,似乎先前的功勞根本不是他的似的。
人在家中坐,每日逗逗子孫,偶爾的出去閑游拜訪,過著無憂無慮的神仙日子。
明明有著極大的權勢,卻從不去談論那些不該他現在這個位置的人該談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