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暗暗贊嘆,小鬼子的軍事素養真的不錯,到底是戰場上拼殺出來的老兵,比和平年代某些新晉特種兵還強得多!
他現在,也就是當初在國家特種兵初期那種實力。
面對赤手空拳的他,隨便一個鬼子老兵,都可以秒殺!
子彈對現在的他,還是絕對殺傷。
好在,他戰斗實力尚在恢復中,蒼茫領域戰神的潛能還有一部分在意識里。
眼睛特別明亮,聽力特別敏銳!
他能觀察到敵人的絕大部分位置,能預警到敵人的陰謀。
怎么辦?
面對敵人埋伏的戰斗小組的嚴峻威脅,面對打谷場上正被圈禁和屠殺的同胞,村子里正在燃燒的烈焰。他不能無動于衷。
沒有武器,距離太遠!
鎮子的火光背景,讓任何想要靠近鎮子和敵人的人都面臨著極大困難。
你面臨著那邊光焰對視野的擾亂。
潛伏在地上的鬼子,反而洞若觀火,占據極佳位置。
鬼子順光!
逆光者,會將地面的觀察鏡像嚴重黑化,不利于識別。
兩個鬼子接近,成為一個小組,互相策應,防止疏漏。
鬼子真是太老練了!
“哼,你們不過也是一群垃圾!”
他鄙夷的一笑,悄然轉向側后幾十米外的竹林。
手腳并用,連續翻滾無聲。
低矮的竹子,粗細不一,枝繁葉茂。
想要制作竹弓箭?
不行啊,沒有繩索做弓弦,沒有刀子做箭頭,劈箭桿兒。
做梭鏢?
梭鏢也投不到那邊!
距離太遠!
那,能做什么?
哈哈哈哈!
冷鋒深深呼吸著,什么也不做。
而是飛快地醞釀了一會兒情緒,尖聲細氣地喊起來:“牙買跌,牙買跌!”
用標準的日語喊的。
時而尖銳高亢,時而凄厲痛苦,時而恐懼哀怨。
活脫脫就是一個被拘押和折辱的東洋姑娘的掙扎和煎熬。
這聲音,迅速穿透了兵火紛擾的夜空,傳感到二百多米外的日軍伏兵那兒。
“啊?我們的花姑娘被支那人逮捕和凌辱了?”
他們紛紛從地上爬起來,向低矮的竹林看去。
所有的槍口,也都指向了那里。
就是打谷場上正在囂張的鬼子兵,也都駭然凝神,側耳傾聽,惶恐而震怒:“誰?在哪里?我們的花姑娘?八嘎呀路!”
一邊炫耀著自己出色的口技,冷鋒一面回味著當年暢游的種子世界!
“哈哈,不被我的口技征服,你們就是一群不懂藝術的垃圾!”
大約半分鐘以后,一聲尖銳的女子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隨即,一個人從竹林里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他,身穿破敗的滿是血污的國府軍地方保安團的棕黃軍服,左耳朵空空如也,右邊腿一瘸一拐,手里搖晃著一束翠綠的竹枝,好像迎接貴賓,獻上鮮花的美少女。
相距只有二百米,在鎮子西面埋伏的日軍士兵,都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扳機在手指下開始扣緊!
鎮子里豐盛的火光,跳躍著的光暈,照亮了這個乞丐版哈哈鏡網紅類美少男。
“八嘎!”
“馬鹿野狼!”
好幾個日軍士兵悲憤不已,沖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