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與英國人的接觸很順利,倫敦方面對我們行動非常支持。格萊斯頓首相告訴我們,不管是出現什么情況,英國都站在我們這邊。”
在總理府內,身為外長的甘貝塔正在向總理茹費理會抱著最新的進展,在一旁還有代表軍方的陸軍部長洛朗上將。
“德國方面呢?”
得到這個好消息的茹費理并不滿足,繼續詢問起德國方面的態度。目前能夠對法國進軍突尼斯造成影響的只有英德,而他需要排除這兩個可能引起不利的因素。
面對總理的詢問,身為外交部長的茹費理開口說道。“我們還沒有與德國方面接觸,昨天羅蒙克特使才發來電報,他打算今天乘坐火車前往柏林。不過以我們對這位脾斯麥首相的了解,他應該非常樂意支持我們的。”
脾斯麥的態度這些年法國上下早已摸清了,他講究一個平衡。當然平衡中也是以德國利益為主。這位為德國立下汗馬功勞的首相,這些年所做的就一件事,那就是避免德國在外交上的孤立。所以不管是拉攏奧匈,還是穩住法俄英三國,都是為德國贏得發展的時間。
當然,其他國家也不是傻子,但是奈何這位手段了得,總能從中找出讓雙方滿意的條件。
當然其業不是完人,后來威廉二世讓其退休也不是他一個人的意志。而是德國資本發展壯大后,他那一套不夠吃香的緣故也在其中。不過現在德國這條大船在其的領導下,倒也是劈波斬浪勇往直前。
茹費理對于這位也不是不清楚,當然有些事不得不讓人認清事實。
德國統一后,其人口領土資源等方面都在法國之上,他可不是諸如克列孟梭這樣的莽夫,只知道一個勁的喊復仇的口號。如果法國國力不能壓倒德國拿什么來復仇,光是憑借口號么。
在他看來目前法國不管是在領土民眾還是經濟上都不如德國有潛力,那么就需要另辟蹊徑,從殖民地上想辦法。與德國爭鋒相對完全不利于法國,只有依托殖民地才能快速增強法國的實力。
而且與歐洲牽一發而動全身相比,亞非拉地區不僅實力薄弱利于殖民,而且還缺少那些牽制,簡直是增強法國實力的不二之選。只要法國殖民地夠多,哪怕只能動員三分之一,也足以對德國形成威懾。
到那個時候,再談奪回阿爾薩斯與洛林也不遲。一個合格的政治家一定要有足夠的耐心,哪能如克列孟梭這樣莽莽撞撞的直接引發兩國敵視行為,這不是智者所為。所以茹費理講究謀而后動,一擊致命。
要么不發動,一旦發動一定要將敵人打死。這是他從普法戰爭學到的經驗。幸好當時那位鐵血首相錯誤估計了法國的實力,只拿走了50億法郎,并沒有對法國造成傷及根本的損失,要不然現在法國還會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當然這樣的仇恨,他也不可能忘記,除非德國拿出足夠的利益來化解這段恩怨,不過據他所知,德國人一直沉浸在擊敗法國的驕傲中,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那就由不得法國對其敵視行為。
從路易十四時代開始,法國就是歐洲第一陸軍,打陸戰還沒有怕過誰,這可是從路易十四到拿破侖皇帝所有歐洲國家公認的。所以一時的失利并不能打擊到法國人民,他們必將會再次為法國正名誰是歐洲第一陸軍。
當然這種敵視最好埋在心中,別再口頭嚷嚷。
說了這么多,但是必須注重當下,而茹費理現在也是首先需要關注對突尼斯的行動。
所以在甘貝塔外長說完后,他隨即對一旁的軍方代表,陸軍部長洛朗將軍詢問道。“你們軍方計劃準備的怎么樣了?”
“我們早已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