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過是和子香你開個玩笑。想你不遠萬里指揮致靖二艦回國,也是大功一件,怎么會怪你呢。別說你讓我來香山迎接,就是到防城我都沒有意見。”
曾國荃的話讓劉步蟾好一陣感動,隨后他想起跟隨自己一起的兩位意國艦長,起身后立刻向曾督臺介紹起來。“制臺大人,這兩位是意國的萊費爾與戈梅斯上尉,目前致靖二艦都由他們指揮。”
“感謝兩位不遠萬里幫助我大清對于幫助我們的朋友,一定不會讓其失望。”
由于曾國荃不會說外語,所以劉步蟾充當了翻譯,讓兩者交流不成問題。
“曾總督閣下的客氣了,我們不過是盡自己一分力。”
這樣雖然能交流,但是讓兩邊都不算多滿意,不過多少算還行吧。
而在這時候,鮑縣令適時出現了。“諸位大人,下官已經備好酒席,諸位大人是否先入席,邊吃邊談。”
這正好緩解了氣氛,只見身為兩廣曾國荃,隨即開口道。“既然主人有請,那么我們就做一回客人吧。”
隨后一行人上席就坐,酒過三巡之后,曾制臺這才開口道。“子香,接下來你們作何打算呢?”
沒錯這才是曾國荃的目的,他看中這兩艘大兵艦,雖然他知道這是李少荃的心頭肉,但是現在福建水師崩壞,只要拔入盤子就是菜。所以他才急忙丟下其他公務從廣州奔到香山是為了什么,還不是希望這兩艘船能夠繼續呆在南海,不讓撥孤的艦隊在東南施虐,影響民心。
不然就一個劉步蟾,哪還值得身為制臺的他,急匆匆趕來相見。制臺怎么說都是一方大員,日理萬機沒有那么多閑工夫。
面對曾制臺的詢問,劉步蟾面有難色,因為這個問題還沒有商量出結果。因為按照他的本意,那就是趕緊抵達津門,向李中堂復命。不過可惜,兩位意大利艦長的想法卻是需要留在南海,襲擾法國的運輸險,趁機會找落單的法**民船只下手。
雖然劉步蟾可是強行下達命令,但是船上負責操作的都是意大利官兵,他也不好用強,所以一路上都沒有商量出個結果。
而現在曾制臺的詢問,恰好如掐住他七寸一般,讓他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不過雖然劉步蟾不說話,但是有人卻想談。
“劉,總督閣下在問什么?”
身為致遠號艦長的萊費爾,自己也是貴族出身,所以察言觀色本事不低,這時候開口詢問起他。
面對萊費爾的詢問,劉步蟾雖然可以隱瞞,但是這種情況只要暴露了,那么他注定要吃掛落,就連李中堂都不會為此保他,所以他只能如實相告。
兩位意大利艦長聽到劉步蟾翻譯曾國荃的話,都眼前一亮。“麻煩請轉告曾總督閣下,我們非常愿意率領兩艘軍艦,繼續打擊法國的海上實力。”
于是這一場主賓盡歡的宴會異常的成功,只有劉步蟾心情有些復雜。
不過這件事現在已經已經不由他來掌握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幸好他們的船只在加爾各答好生的保養了一番,所以現在不用擔心保養的問題,不然就只有去日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