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江岳呵呵一笑,一個逼可以裝到壽終正寢的架勢:“魏關山都攔不住我,我要真想一個人跑,你覺得你有本事能留住我?”
魏關山?怎么就又來個魏關山了?難不成李將軍真是這貨搞死的?
可他明明身上穿的就只是白銀制服啊!
上尉的內心有點崩,四十多年時間建立起來的世界觀,正刷刷開裂,往底下掉灰。可他也不敢隨便試探耿江岳的實力,畢竟人生在世,能茍則茍,何必惹禍上身……
兩個人對峙了半天,就在耿江岳對面家那個小姑娘眼里小星星的注視下,上尉終于還是頂不住了,拿起通訊器,跟有關部分的人逼逼了兩句。
兩分鐘后,一輛出租車停在耿江岳家面前。
耿江岳抱著小承恩,從容上車。
圍觀的老阿姨們讓開一條道,看著出租車絕塵而去。
接著轉眼40分鐘后,出租車便又再次回來。
凌晨1點出頭,在耿江岳家門前圍觀的人,居然比剛才還多了幾個。
車門一開,耿江岳拉著楚楚和劉嘉母子倆走下來。楚楚迷迷糊糊地拉著睡眼惺忪的劉嘉,又茫然又慌張道:“師父,你帶我們來這里干嘛?”
耿江岳把懷里的小承恩,交給楚楚。
楚楚急忙接過來,小承恩睜開眼,睡得有點迷迷糊糊,然后腦袋往楚楚胸前一靠,感覺比媽媽的稍稍小了一點,不過勉強也能接受,又立馬沉沉睡去。耿江岳笑了笑,小聲道:“我要出差一段時間,你幫我照顧一下家里的兩個孩子。可以嗎?”
楚楚懵逼道:“可以是可以……”
“那行。”耿江岳直接打開腕表,把身上僅有的錢全部一次性打到了楚楚的賬戶里,說道,“我給你打了五十萬聯盟幣,錢不多,不過維持日常開銷應該是夠了。我不在的時候,你就住在這里,我媽要是跟你吵架,你就當她腦子有病,別理她就行。”
站在樓上窗戶邊看耿江岳裝逼的老媽,瞬間臉色無比難看。而楚楚原本就懵逼,這時已經幾乎大腦石化,轉都轉不過來了,只知道順著耿江岳的話點頭:“好……”
“會做飯嗎?”
“不會。”
“找個人學一下,我看過灶臺,就那么幾件工具,學起來應該不難。”
“好……”
“還有。”耿江岳從戒指里,拿出了順手從96號拿回來的老爸的牌位還有那個香爐,隨手交給正站在一旁楞逼的劉嘉,對楚楚道,“每天幫我給我爸上柱香。”
楚楚呆呆地點了點頭:“好……”
正說著,人群外面,一輛公務用車緩緩停下。車門一開,走下來一位看樣子就知道熬夜過度所以禿頂的中年男人,打著呵欠走進來,喘著氣問道:“誰是耿江岳啊?”
耿江岳淡淡然走上前,說道:“我就是。”
“哦。”那男人上上下下看了耿江岳一眼,直接把手里的公文袋揣進了耿江岳懷里,趕時間要回家睡覺的口氣道,“你被海獅大學獵魔師學院臨床醫學專業錄取了,明年一月一日,會陽節早上9點過來報到!不要遲到啊!”
“好,謝謝。”耿江岳拿好文件,轉過頭來,朝著上尉揚了揚,“長官,走了。”
風紀處的長官冷冷哼了一聲。
耿江岳又抬起頭來,沖樓上大喊:“媽!別跟楚楚阿姨吵架!還有承業,哥哥去找你媽媽,你好好聽楚楚阿姨的話,知道嗎?”
樓上已經困得不行的小承業,一聽到耿江岳說要去找她媽,立馬就驚醒了過來,連忙回道:“嗯!我一定聽話!你早點帶我媽媽回來啊!”
老媽卻驚出一身冷汗,聽耿江岳這副交代后事的口吻,急急忙忙就沖下樓來。
可還是慢了,沒能跟耿江岳再多說上幾句話,就看著風紀處的車子,飛快開走。
明亮的路燈下,老媽跳著腳又哭又叫。
平時跟耿江岳不對付得要死,只有到這種時候,才崩潰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