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冬節前夜的海獅城,就這么無休無止地躁動著。
海獅城市政廳為防萬一,安排了大量的安保人員進入海星城和貝隆城,風紀處的明哨和暗哨全體出動,栗子和荷爾蒙連軸轉著,忙得腳不著地。
這樣的忙碌,一直從傍晚開始,持續到次日后半夜。
極冬節這個特殊的日子,在不知不覺中,就這么忙忙碌碌地到來了。
耿江岳嘴上說不管,其實也是整晚沒睡。
盡職盡責地整夜在暗中排除著各種潛在的危險,心中很是感慨。
以前小的時候,極冬節就是過節,盼著吃點好吃的,后來老耿走了,極冬節就成了噩夢和怨念。再后來開了掛,極冬節就是無盡的破事兒。再再然后,現在老耿回來了,破事兒依然是破事兒,性質卻又大不想同。
想起老耿和楚楚的情況,耿江岳簡直是頭大如斗。
可說實話,也不是不能理解。
畢竟萍姐性格偏執,又信教猶如中邪,哪怕是老耿這么虔誠的教徒,都受不了她的嘀咕。復活這段時間來,因為觀念上的差異,兩個人沒少吵架,要不然耿江岳也不會安排老耿去中轉站干活,每天至少能躲開萍姐十二小時,也算圖個清靜。可是誰又能想到,就因為老耿在中轉站上班,劉嘉和咩咩又在天京市上高中,楚楚經常要從中轉站過——不是被學校喊家長,就是要給孩子送點東西,這么一來二去的,兩人混熟了關系。
時隔十來年復活回來的老耿,作為一個生理年齡和心理年齡都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遇上楚楚這種風韻猶存臉蛋身材都上佳的小寡婦,一擦出火花,后面的事情自然就一發不可收拾。再有其他的事情,耿江岳就沒辦法繼續往下深究了。
睡都睡了,還能怎么挽回?
以后和劉嘉該怎么相處,這下也成了問題。看樣子只能各論各的,劉嘉管他叫師父,他管劉嘉叫老弟,劉嘉管老耿叫爹,老耿管劉嘉叫孫賊。
嗯,有點亂,不過貌似也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