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閑庭外,人們交頭接耳。
這場詩會,儼然成為了林蘇的獨家秀。
詩篇更是吟了十余首,每一首,都蕩氣回腸,引人入夢。
尤其,陸游最擅長的便是金戈鐵馬的詩句。
作為南宋詩人,他憂國憂民之情,此刻卻在北宋炸裂。
凝望著林蘇那份帥氣,再加上無盡的豪情。
趙瓔珞不曾飲酒,可她的臉,依舊是紅紅的。
恨不得就這樣,一直喝到天亮,可奈何宮禁的鐘聲已經敲響,她需要回宮了。
“今日意猶未盡,來日再和開國伯討教,本宮已讓人收拾了你的宅子,改日必定登門拜訪!”
戀戀不舍的趙瓔珞坐上了鳳輦,臨走之前,還不忘對林蘇特意叮囑。
這是她為他準備的小禮物,算是個驚喜。
“多謝公主殿下賜酒!”
林蘇抱拳拱手,同時掃了一眼依舊坐在下游的那些文人。
原本躍躍欲試的他們,此刻卻猶如斗敗的公雞一般,耷拉著腦袋。
從頭到尾,別說喝酒,他們連船都看不到一次。
倒是林蘇邪邪一笑。
“狀元搶座吃口泥,兩個王八好生氣,你們都是前三甲,背殼我也認識你!”
一首打油詩說完,林蘇轉身就走。
不過此時水流閑庭外的百姓,卻不曾散去。
聽聞此詩,紛紛大笑。
三甲不就是狀元、榜眼和探花嗎。
這一罵,可是叫三人體無完膚。
尤其,這種打油詩的流傳程度,遠遠高于之前的詩詞。
一時間,整個汴梁城,上至白發老嫗,下至三歲兒童,都算是記住了這首詩詞。
一度鬧到三人連門都不敢出,更沒有人敢再承認自己是狀元郎了。
這種羞辱,對于他們是沉重一擊。
原想找他理論,可后來發現,人家面前,他們好似螻蟻一般。
倒是出盡了風頭的林蘇,剛一出門,就有一輛馬車等在那里。
“開國伯,快快上車,我奉公主的旨意前來接你!”
車簾挑開,探出頭來的,竟然是秦檜。
這還真是超出了林蘇的意料之外。
“怎么是你?”
林蘇坐上車,車夫立刻趕著馬車,向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倒是林蘇看著秦檜。
雖說這時候他還是主戰派,算不得壞人。
可從后世來的他知道,這絕對是一個大奸臣。
“開國伯有所不知,今日下朝之后,公主派人交待我,去將開國伯的府里打點一下,于是我就帶著人忙了一個晚上,現在已經按照公主交待準備齊全了,還請開國伯回府參觀!”
秦檜笑的很是諂媚,這讓林蘇更加心生厭惡。
“那就有勞御史中丞費心了!”
雖不舒服,林蘇也要客氣。
畢竟,人家是奉了公主的旨意,替自己辦事。
更何況,自己不曾有政治力的增長。
六十的政治水平,和這種能夠留在歷史里的大奸臣來比較,怕是稚嫩很多。
和這種人多學學政治到也是好的。
畢竟,能夠成為這種絕世奸臣,絕不是靠運氣。
可以說,他玩弄人心、領會圣意,絕對是很多人不可企及的高度。
“哪里,能夠為開國伯做事,乃是我的榮幸,更何況,此乃公主所受的懿旨,我莫敢不從,若是府上有任何不對的地方,還請和下官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