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子下方,一把食鹽,讓所有人都是一臉不解。
倒是林蘇,一臉氣定神閑。
“沒錯,既然盧先生是鹽商,我當然要賣鹽給你,若是其他東西,豈不是找錯了主戶?”
林蘇笑著點頭道。
“國公,請恕在下愚鈍,著實不知國公合意?”
盧俊仁微微皺眉。
鹽礦乃是國家所有,莫非,他要將鹽礦買給自己。
這恐怕不是一個國公能做得了主的。
“盧先生,請問,這是何物?”
林蘇賣了個關子,打開了另一個蓋子。
“西夏青鹽,這還難不倒我。”
盧俊仁看著青色的青鹽,作為鹽商,他怎會不知。
“那,這個呢?”
林蘇終于打開了最后的蓋子。
只見瓷碟之中,一捧潔白的細鹽出現在眼前。
當見到此物,盧俊仁愣住了。
操控輪椅上前,輕輕捏了一把。
“這是鹽……卻不是青鹽,質地比青鹽更加細膩……”
盧俊仁占了點鹽,放入口中。
“有些類似于宋鹽的味道,卻又比青鹽更純,不知國公,是從何處尋來此物?”
作為一個商人,盧俊仁瞬間發現了商機。
若是能夠販賣這種細鹽的話,自然是更上一層樓。
可林蘇這么短的時間內,又是從何處尋來這樣的寶貝呢。
“我只想知道,此物算不算寶貝?”
林蘇沒有回答,反倒是笑著坐在了椅子上。
“當然,若是國公有此物,我愿五貫一兩,有多少要多少。”
盧俊仁也不否認,這細鹽確實是寶貝。
“五貫?太高了,若是算起來,五十文一兩足矣!”
林蘇的話,更是讓他摸不清頭腦。
冷靈也是一臉驚訝。
一千枚銅錢叫一貫,盧俊仁出價五貫,他卻只要五十文。
從來都是往價高談,可他怎么還自己往下壓價。
“國公,盧某行商一生,從未如此交易過,不知國公有何用意?”
盧俊仁隱約感覺,林蘇下了一盤很大的棋。
自己成為了一枚棋子,身在棋局之內,根本不明就里。
“五十文一兩的鹽,百姓才能吃得起,否則豈不是成為了達官貴人的專享,于理不合,與我不合!”
林蘇的話,讓盧俊仁終于有所頓悟。
“國公胸懷,果然寬廣,是盧某……慚愧了!”
有此精鹽,不想賺錢,反倒要惠民。
這讓對于家國都沒有太多留戀的盧俊仁,突然有了一種羞恥感。
“盧先生無需過謙,你我所站角度不同,自然有著不同的理想,大道理我就不說了,其實這精鹽,也是在盧先生府中所得,也就是你所看到的這粗鹽!”
林蘇不再賣關子,因為他知道,有用的話,一句就夠了。
說話間,他伸手抓起那猶如冰糖般的粗鹽。
“可味道……不對!”
和鹽打了一輩子叫到的盧俊仁有些不信。
宋鹽的味道如何,他怎會不知,又豈是精鹽所能比擬。
“當然不對,因為我用了提純技術,將雜質過濾,按照我的計算,七兩粗鹽,可提一兩精鹽,盧先生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林蘇面帶微笑,掂了掂手中的粗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