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掛,月色很美。
人煙稀少的主城路上,一男一女相對無言的并排走著……
吳忌看了一眼靜靜地撫摸著懷中兔子的楊雅兒,月色投在其身上仿佛月宮中的嫦娥,圣潔而脫塵,美的令人窒息。
真美啊,前世那些電影女明星都遠遠比不上眼前的絕世佳人!要是娶到這種美人兒,那簡直祖墳冒青煙。
難怪歷史上有些皇帝,寧愿要美人而不愿要江山了,有如此美人相伴一生,每天那個什么什么,夫復何求啊?
就在吳忌歪歪的時候,楊雅兒突然回過頭看向偷偷打量自己的吳忌。
嚇的吳忌腳下踉蹌了一下,差一點沒摔了個狗吃屎。
只不過,楊雅兒明顯沒有察覺到什么,只是眼神清澈明亮的盯著做賊心虛的吳忌。
幽幽的一開口,便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那種寂靜無聲的氣氛。
“吳老,你說為什么全天下的反了我大隋?和平相處不好嗎?”
楊雅兒突如其來的問題問的吳忌有點懵,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想了想說道:“公主,有一句可能令你生氣的話不知在下當講不當講。”
“吳老,你說吧,我不生氣。”
楊雅兒輕輕撫摸著懷中昏昏欲睡的小白兔,抬起頭不在意的笑了笑。
“還有,吳老你還是別公主公主的叫我了,太生分了,你還是叫我雅兒吧。”
說完,楊雅兒向吳忌露出一抹示好的迷人笑容。
“好。”
吳忌微微一怔,然后理清自己想要說的話語,說道:“雅兒,不是天下都反大隋,而是你父皇繼位以來無一不暴露出暴君的本質,所做之事逼的全天下反了大隋!”
吳忌此話一出,楊雅兒手中撫摸兔子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
同時,一對好看的柳葉眉皺起張了張嘴想反駁,但想到父皇所做的一切又不知如何反駁。
心中嘆了一口氣,神色恢復如常的繼續聽著吳忌接下來的話語。
另一邊,吳忌說完這句話也是下意識看了一眼楊雅兒見其并沒有露出任何生氣的樣子,心中松了一口氣,繼續道:“只是你父皇是暴君不假卻并不是昏君,雖然無德,但是有功。只是他就是好大喜功,沒有將自己的功業,沒有和百姓的幸福感統一起來,正所謂:巍煥無非民怨結,輝煌都是血模糊啊!”
吳忌的一番肺腑之言,令楊雅兒有點生氣,但卻也無法反駁。
特別是最后一句詩詞運用的恰到好處,楊雅兒不禁在心中反復念叨起來:“巍煥無非民怨結,輝煌都是血模糊!”
最后嘆了一口氣,頗為復雜而生氣的看著吳忌,那眼神仿佛是要將吳忌吃了一般。
也是,在人家面前說人家父皇,作為女兒哪怕自己父皇在怎么樣,那也是自己父親。
不過,吳忌的這一番話其實并不是空穴來風,或者說是沒有道理。
歷史上隋煬帝楊廣這個人,幾乎是古代暴君的代名詞,史書上對他的評價相當差。
但客觀來說,他并非一無是處,僅從開創科舉制度、下旨修建大運河及多次帶兵親征吐谷渾、高句麗,就足以說明他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只是好大喜功,隋煬帝改革官制,遷都洛陽,攻滅吐谷渾,攻占契丹。而且在文學成就上也有《春江花月夜》,《夏日臨江》等。
只是啊,楊廣的心太急了,否則以他的才能和手腕,或許能成為比肩秦皇漢武的帝王。
可是歷史沒有假設,也不會給楊廣重頭再來的機會,連續多年的用兵,導致國力逐漸支撐不住,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最終淪落到身死國滅的下場。
……
“自父皇一去江都不復,我就知道大隋朝不保夕。”
楊雅兒露出一抹凄涼的笑容,那樣子十分惹人愛惜,心疼。
看到楊雅兒這個樣子,吳忌有點心疼,很想給對方一個擁抱。
可想到如今自己的樣子,嘆了一口氣作罷。
“公主,大隋氣運已盡,已無力回天。”
吳忌語氣頓了頓,看了一眼惹人憐人的楊雅兒,繼續說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隋大勢已去,哪怕你父皇不去江都也照樣分崩離析,這是必然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