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在宗佛祖顯圣都戰勝不了晉安,他們打心里已經把晉安認作自己信仰的牧羊人,晉安在他們眼里就是牧羊人顯圣,古老神明顯圣人間,能不信仰瘋狂嗎。
要不是不久前的大戰,令山巔還有余威氣息未消散完,這些古波斯帝國商人們已經恨不得沖上山巔當面朝拜起晉安,沾一沾神氣了。
不管如何,這一場大戰的風波,絕對不可能這么快平息,今后隨著這些外地商人離開黑山城,在今后的半年里,有關于晉安的史詩傳說將會傳唱遍高原的每一座雪山,然后再傳進康定國、西域沙漠,更遙遠的草原、古波斯帝國……
……
黑山城山腰位置的一處普通民宅。
這里暫住著一對主仆。
這對主仆站在四方屋頂上,全程觀看山上的戰斗,身體硬朗的老仆人站在一名唇紅齒白的仗劍儒生身后,口中不停嘖嘖贊嘆,不吝各種贊美之詞。
“公子,您看到了嗎?晉安道長真是神了,第二境界挑戰第三境界,主要是還真的挑戰成功,這真是千年未有之變局,就如這斷天絕地四象局一樣,都是千年未有的大變數!”
心情澎湃,許久沒這么激動過了,奇伯忍不住再次感慨:“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第二境界就可以斬殺第三境界的陸地神仙,老奴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晉安道長真的打破枷鎖,跨入第三境界的那一天,會是何等驚世駭俗,驚天動地了?又會誕生出怎樣天地異象,攪動出怎樣一番風云巨變?”
倚云公子一動不動,依舊保持仗劍姿勢,眸子凝望著山巔上那道傷痕累累,讓人有些心疼,一個人獨坐在廢墟上的蕭瑟身影,久久凝望,凝望。
奇伯站在倚云公子身后,見自家公子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似看出其心情不好,他又跟著拍了記自家公子的馬屁:“不過要老奴我說,晉安道長的本事再怎么厲害,都厲害不過公子您,跳不出公子您的五指山,因為晉安道長每一步怎么走都被公子您料事如神的猜到。這個世上也只有像公子您這樣的聰慧靈秀,往上數一千年再往下數一千年的才情絕唱的人,才能把晉安道長壓得死死的。”
看著公子還是不為所動,沒有說話,奇伯嘆氣,看來公子這回是真的傷心很深,他努力找話題:“公子您是怎么猜到晉安道長真的會來黑山城的?”
倚云公子這位神秀內蘊的奇妙女子,依舊望著山巔方向,許久,她才聲線平淡的開口:“那些農奴當著他的面自殺,永遠是他的心結,他和陳道長一樣,都是嫉惡如仇,看不得世間疾苦,都想要救人又想要救人心。”
她的聲音空靈,清脆,悅耳動聽,沒有情感波動,似乎忘記一個人真的只需要兩個字放下,放下了就是放下了。
奇伯深表贊同的擊掌:“原來公子您也看出來了,跟他們相處久了,越是發現他們就像是一個人。”
“不過公子您也和晉安道長、陳道長一樣,都是看不得世間疾苦,想要拯救那些喊您一聲拉姆的苦命農奴,所以才會來到黑山城。”
看著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公子背影,奇伯又怎能不了解自家這位公子的性格,他在心中輕嘆口氣:“公子啊公子,您既然早已經知道晉安道長會來黑山城,而您又出現在黑山城,不也是因為擔心晉安道長的安危,想要助他嗎。可您來都來了,為什么就是不肯出面見一面晉安道長。您當日在小昆侖虛突然不辭而別,就不想知道晉安道長后來有沒有找過您,心里是否惦記過您嗎?”
奇伯:“老奴突然想起一句話。”
倚云公子:“嗯?”
奇伯:“每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名女子默默支持他。”
倚云公子:“多嘴。”
奇伯這位老仆人,為了解開自家公子的心結,那是煞費苦心啊,接下來又說道:“公子,您說晉安道長一直坐在那不離開,他是不是在等什么?或者是在等心里最記掛的那個人出面見他一面?所以特地擊殺一名第三境界強者,引起舉世矚目,好讓對方知道他在這里等候著?”
奇伯為了替主子分憂,是一個勁替晉安辯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晉安的仆人,倚云公子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