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馮捕頭你是這種人!
馮捕頭請自重!
馮捕頭懵了,然后臉黑的趕忙為自己辯解。
直到早攤老板端上來幾籠包子,晉安和老道士這才又重新坐回來,一邊吃,晉安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問一句:“馮捕頭,你在昌縣任職多久了,可有十年時間了?”
“馮捕頭對文武廟的了解,又知道多少?”
“是否詳細知道十年前,文武廟青錢柳一夜神異的事?”
馮捕頭咬一口肉包,又呼哧喝一碗溫燙豆漿暖身子后,思索道:“十年前的馮某,還只是一介小小武夫,并不在昌縣當差。馮某是直到近幾年,因為昌縣新知縣上任,衙里人手不足,府里這才把馮某調任到昌縣做了個捕頭。”
“對于文武廟與十年前的事,馮某知道的并不多,只有上任知縣才清楚吧,對了,趙捕頭應該也清楚此事。趙捕頭是昌縣當地人,十年前的事,趙捕頭應該會知情。”
馮捕頭一邊思索,回憶起更多記憶,一邊繼續回答道:“對于青錢柳,馮某雖不是很清楚,但幾年我出于對青錢柳的好奇,也曾查閱過縣志和案牘,這青錢柳似乎牽扯到幾個朝代之前。”
“幾個朝代之前?”晉安大感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青錢柳的樹齡已有千年。
若真說起來,千年的時間,放在一些龍脈氣數短的朝代,已經能更迭三四個朝代了。
“根據縣志上記載,昌縣在幾朝之前,曾出過一名大儒,不僅學識淵博還能善騎射,為驅逐外族入侵,戰死沙場。好像文武廟的建立,就是跟這名大儒有關,被民間奉為氣節高尚。”
“但這事畢竟過去太久,而且關于幾朝之前的事,只是被隱晦模糊提及,所以馮某知道的也就只有這么多。”
大儒嗎?
天不能死,地不能埋,桀跖之世不能污,非大儒莫之能立。
這個世道,能當得上大儒這個稱號的,可并不多見……
提及儒士,晉安便想到昨晚元神出竅見到的諸多種種,于是又問:“馮捕頭,昨晚衙里有沒有接到一個報案,說是在一個賭檔里有一名賭徒,意外跌倒猝死?”
馮捕頭驚訝望一眼晉安:“倒的確有此事。”
“但這案子并非由我經手查辦,馮某今早回衙里述職時,只無意中聽幾位衙役在閑聊中談起過。”
“怎么,晉安公子可是認識死者?”
晉安深呼吸一口氣。
果然。
昨晚看到銅錢葉片吸光人陽氣,魂魄,并非是假!
三人吃幾籠包子,也吃不了幾個錢,最后是晉安付的銅子,這些銅錢自然都是干凈的銅錢。
不是黑錢。
……
當在離開早攤后,一行三人并未馬上回住處,而是改道先去城墻方向。
在吃包子期間,晉安已經問過馮捕頭,昌縣的每座城門城樓上,的確都有一件鎮器,都是太極八卦境。
然后晉安向馮捕頭提出,想要親自看一眼昌縣的這些鎮器。
馮捕頭倒是不疑有它。
他現在比信張縣令都還要信任晉安公子,畢竟晉安多次救過他性命,俗話說的好,救人一命如再生父母,更何況晉安公子救過他數次,雖然每次跟著晉安總會傷上加傷……
當檢查完所有城樓,果然全被晉安猜中了。
那些鎮器,已全都被潑了污穢黑水,靈性喪失。
當馮捕頭看到這些被人惡意潑污水的鎮器時,很是大怒,但因為職責不同,這些城樓的兵丁不歸他一個捕頭管,所以馮捕頭也是無可奈何。
那些個兵丁對于鎮器被毀,態度表現得滿臉無所謂和不耐煩。
看著離開的三人背影,這些守城門的兵丁,反而還一臉的莫名其妙。
“多管閑事,不就鏡子嗎,臟了拿布條隨便擦擦干凈就行,又不是多大值錢東西,搞得好像我們這些每天頭頂烈日,風吹日曬雨淋守著城門的弟兄們有多容易似的。”
“這世上哪有什么東西是不臟的。”
那些兵丁在背后亂嚼人舌根。
在民間神話里,這種人死后下黃泉,是要下拔舌地獄的。
“人心叵測,日防夜防,人心最難防吶。”老道士忽然心有所感的搖頭說道。
“陳道長此話怎講?”馮捕頭有問題就問,不恥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