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聚寶盆的來歷,倚云公子并無隱瞞,已經都對晉安坦言。
她最后道:“也不知什么時候起,聚寶盆要出世的消息,又重新出現,并且這次的線索,直指向昌縣這里,說文武廟里的供著的這位大儒,生前得到了聚寶盆。”
“刺陰師他們想炸樹,應該是在其它地方沒有找到聚寶盆,因而覺得聚寶盆就在樹下的原由吧。”
晉安聽完倚云公子的話,陷入沉思中。
“那倚云公子打算怎么處理青錢柳作亂這件事?”
“既然這是一棵吃人的陰木,索性直接讓刺陰師他們把這邪樹給炸毀,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晉安道。
倚云公子搖搖頭:“這青錢柳的事,在昌縣積郁已久,已成一大禍患,要想拔除邪氣沒那么簡單,青錢柳以陰錢上的邪氣,滿滿侵襲了全縣百姓,不是一人之力能驅邪的。”
“現在這青錢柳還尚算風平浪靜,如果毀樹,恐激怒到青錢柳,一夜里全城百姓無一人可活。”
“我已將此地消息上報到府城,希望盡快被府城得知,府城盡快將此地消息上報到京城的鎮國寺或是玉京金闕,派出大量高僧或道教的強者,來昌縣斬邪除魔。”
晉安聽了這話,怎么總感覺這套說詞很熟悉啊。
當初那個喇叭甕棺材寺廟,五臟道人也是這么對他說的,棺材寺廟留著,雖會害人性命,但釀不了大禍,平日里只需避開些走就行。
可若真的強行拆廟,就等于是放餓虎出籠,助紂為虐,只會死上更多人。
恰在這時,有幾名衙役走進了書房外的庭院。
“縣令大人,您命我們找來的金寬尸體與林明成尸體都已經帶到。”
而這時,書房內傳出張縣令的威嚴聲音:“嗯,辛苦了,你們先退下休息吧。”
當那幾名衙役轉身離開,晉安目露訝色的看著書房外庭院放著的兩口黑漆棺材。
其中一口棺材他自然熟悉。
昨晚元神出竅時,他才剛在義莊里見過金寬的棺材。
晉安目光不解的望向倚云公子。
“晉安公子不是很疑惑,我為何一直阻止炸樹,我為何一直擔憂會激怒到青錢柳嗎,這金寬尸體便是答案。”
“我知道晉安公子今晚肯定會問及有關青錢柳的事,所以剛才已經命人去義莊運來兩具尸體。”
倚云公子帶著晉安走出了書房。
大晚上,夜深人靜,四周黢黑,安靜得很,庭院里卻擺著兩口黑漆棺材,雖然衙門是秉承著朝廷萬萬人氣運的地方,正氣最重,通常衙門是不會鬧邪,但這依舊壓不住大晚上面對一口棺材、棺材里還躺著個死人時的瘆人氣氛。
其中一口棺材里的金寬,人已死超過一天,尸僵形象已經消失,死人臉灰青,嘴唇鐵青色,二目緊閉,尸體平躺在棺材里,天氣已經開始熱起來,尸體內部已經開始腐爛,當人靠近棺材旁,那股子氣溫并不好聞。
“晉安公子可知這金寬是怎么死的嗎?”
雖然不明白倚云公子問這個問題的用意,但晉安還是回答道:“死于青錢柳吸光所有三魂七魄,暴斃于賭檔里。”
倚云公子先是驚訝看一眼晉安,她倒沒在這種旁枝末節的小事上過多投入精力,倚云公子繼續道:“既然晉安公子已經知道金寬的真正死因,那晉安公子可有看出來這金寬尸體,跟常人有什么不同之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