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場的何府其他人都好奇看過來,好奇眼前這位道長怎么突然攔著一名何府下人?
開始在心里嘀咕,莫非是眼前這位道長看出了什么嗎?
珍娥抱著大包小包,有些膽小,緊張的道:“不知道長想問什么問題,我只是浣衣房的一名普通下人,平時與徐紅并無交集,對徐紅的事知道得并不多。”
這時候,浣衣房那名平日里管人嚴苛的老嬤嬤,也主動站到珍娥身邊,為珍娥說話。
“這位道長,關于這點我可以替小珍娥擔保,珍娥在我們浣衣房里手腳勤快,平日里都是從早到晚都在浣衣房洗著全府上下的衣物。徐紅是三小姐身邊的當紅小婢,小珍娥是很少出浣衣房的下人,的確是沒有機會認識上徐紅。”
“而且小珍娥的性格我很了解,為人內向,膽小,平時跟陌生人說話兩句就緊張得臉紅,如果有人對她大聲說兩句話都會哭出來,她在何府里認識的人不多,也不會是害死徐紅的人。”
這時候能主動站出來為自己手下管著的人說話,這位平日里總一副嚴苛、嚴肅臉的老嬤嬤,實際上是刀子嘴豆腐心,很袒護自己管著的浣衣房人。
老道士連忙解釋道:“施主誤會了,老道我并不是懷疑到珍娥姑娘身上,只是隨口問幾句話。”
老道士說完后,和藹看向那位膽小、拘束的珍娥:“珍娥姑娘對吧?”
“珍娥姑娘,老道我主要是想問一下,珍娥姑娘最近幾天,有沒有碰到一些古古怪怪的事?”
“或者是在珍娥姑娘身上,最近有沒有發生一些讓你很害怕,不敢跟別人說,讓珍娥姑娘你很提心吊膽的事?”
老道士的話,讓珍娥雙眸里閃過慌亂與恐懼。
她像是受盡萬般委屈,忽然有人關心問你一句怎么了,心里一直默默一個人憋著的惶恐與淚水,終于再也止不住的眼里掉下淚珠。
在老道士的寬慰下,珍娥道出了所有實情。
原來。
自從幾天前的那晚,珍娥做了一個怪夢后,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她開始每天都做著一模一樣的同一個怪夢。
在她的怪夢里,每晚都能夢見好幾個人,對著躺在床上的她,指指點點,大聲說笑。
只是這些人的面貌模糊,怎么都看不清,而且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話。
頭一天,珍娥還以為只是個普通噩夢,可接下來第二天,第三天,每晚都夢到相同的噩夢。
但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恐怖的是,那些人在她的夢里,每一晚夢到都在靠近她的床。
第一天還是站在門口位置。
第二天夢到時已經前進三步左右。
第三天夢到時,那些人又在她夢里前進了三步。
隨著越來越接近她的床,她發現原本朦朧、模糊的人,也逐漸清晰起來。
昨天她看清那些人都是男子身影,只是依舊還看不清五官和有多少人。
而今天晚上就是第四天了。
那些人離走近她床只剩下最后六步。
明天應該就能走至她床邊。
而這種做夢夢到男子的事,事關女子貞潔,珍娥又不敢隨意對人說,怕被人在背后亂嚼舌根……
說著說著,珍娥眼里的晶瑩淚珠又如斷線珍珠一樣順著臉頰掉落。
一旁的老嬤嬤聽完后,雖心有驚懼,可還是心疼的抱住珍娥腦袋,不停安慰珍娥。
其她五位小姐妹也都強忍著內心恐懼的輪流安慰起珍娥。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不忍心的看著珍娥,仿佛在珍娥身上看到了徐紅的下場。
“二位道長,求求您救救珍娥,珍娥那么善良的一個丫頭,她連只雞鴨都沒膽子殺,珍娥從小就被父母賣如何府當下人實在太命苦了。還請道長您救救珍娥吧,求求道長了。”
那位老嬤嬤安慰了珍娥情緒后,開始向老道士和身穿五臟道袍的晉安求助。
或許是因為她也是從小就被爹娘賣給大戶人家當下人,不管春夏秋冬都在伺候別人的關系吧,所以在珍娥身上,有如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身影。也因此老嬤嬤對于發生在珍娥身上的磨難,很能感同身受,心生同情。
“老道,這事你怎么看?”
“聽完珍娥姑娘的描述,你對于藏入何府的邪祟,有沒有找到什么頭緒了?”
晉安問向老道士。
老道士搖頭嘆息說道:“珍娥姑娘的描述還是太少了,老道我暫時還沒想到這是什么邪祟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