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種站在一面銅鏡前。
渾身哪哪都不舒服的別扭感覺。
心里一陣發虛。
他們站在離道觀還有十來步遠的地方,再也不敢再寸進一步,最后落荒而逃了。
“印堂犯黑,最近在走背字,鼻頭覆蓋一層黑氣,這是將要有財氣外泄的面相。”
“老道我觀看他們這層黑氣正在轉濃向外擴散,逐漸侵占人中和印堂方向,導致嘴角下垂,天倉凹陷,這表明他們破財就在近期,要來次大出血了。”
一手葫蘆瓢一手柳樹枝的老道士,看著用最硬氣的大塊頭卻走最慫的路,落荒而逃的那兩名江湖草莽,搖頭晃腦說道。
說完,已經刷完牙的老道士,已經屁顛屁顛進觀看看那位書生施主去了。
剛才他可是留意到,對方進了觀里后,可是直奔大殿去的,這一看就是五臟道觀又多了一名香火信徒。
大清早就有人來上頭柱香啊。
老道士積極熱情的去推廣符水去了。
隨后,晉安和削劍,也都相繼起身,拍拍屁股準備回觀里。
晉安眼尖。
忽然發現遠處地上掉了什么東西。
當手里拿著葫蘆瓢的他,走近一看,地上是兩只錢袋,打開錢袋一看,一只錢袋里有三錢碎銀,一只錢袋一錢碎銀與五十七枚銅子。
晉安樂了。
果然一日之計在于晨。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看看。
他大清早就撿錢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跟在晉安身后的削劍,木楞看著師父手里撿到的兩只錢袋,啥都沒說,繼續沉默寡言,站著一動不動。
“削劍,你說這兩只錢袋,該不會就是剛才那兩名一看就是想謀財劫道的搶劫犯掉落的吧?”晉安樂開懷的收起錢袋。
“師父,我們不上交官府嗎?”
晉安一本正經的教育削劍:“削劍,你覺得剛才那兩人是好人嗎?”
削劍搖頭。
晉安繼續諄諄教導道:“所以啊,我們這叫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官府會體恤民情的。”
當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晉安,帶著削劍回到道觀里時,看到那名避難躲進道觀里的書生,把包括主殿在內的六丁六甲武神殿、五雷大帝殿,三座大殿里的神像,都一一上香一遍,晉安就覺得這名書生越看越順眼。
符兄,我給你們掙香火錢了。
今后咱們道觀的日子會越過越好,香火信徒只會越來越多。
香火錢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信徒,就不缺香火。
那名書生在道觀里又待了一會,在跟老道士買了一張辟邪黃符后,感恩涕零的離開了道觀。
送走了書生,當老道士得知晉安撿到幾錢銀子時,大眼珠子都羨慕得綠了。
接下來,三人出門找了個路邊包子鋪,狠搓一頓灌湯包后,留下削劍看守道觀,晉安陪著老道士開始出城找風水陰宅。
陰陽羅盤定天上星宿,天干地支。
兩腳丈量腳下山川,風水。
術業有專攻,有老道士出馬尋穴,這堪輿陰宅風水的事自然是馬到成功,然后就是花錢找人修建墓地了。
關鍵是離府城也不遠,適合每逢清明掃墓,上山祭奠燒香母子三人。
可到了第二天,晉安察覺到不對了。
他敕封出的五帝銅錢,好像是落寶銅錢?因為他吃個早餐,又撿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