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老道士錯愕:“摸你?”
“怎么個摸法?”
“摸你哪里了?”
黑暗中的晉安:“這有什么講究嗎?”
老道士手握繩索,朝黑乎乎的山縫里緊張喊道:“如果摸人頭顱,要人命,殺人不眨眼。”
“如果摸人心口,她要么是想奪人心頭精血來修行,要么就是把小兄弟你當作玩弄她感情,最后拋棄了她的薄情寡義負心漢來挖心索命了,小兄弟你朝她服個軟或許能有一線生機。”
“如果摸人子孫根,說明生前水性楊花,食髓知味,死后也想嘗男人的滋味,她準備吸光你小兄弟你所有陽氣,小兄弟你一定把持住定力,那可是女尸,冰冷動人。老道我這就扔瓶三十年份尸油給你,老辦法,小兄弟你用尸油點在肩與頭頂,熄滅三把火,希望能以此騙過趴在你后背的女尸,讓她誤以為小兄弟你也是死尸,老道我會在外頭找六個童陽之身布下六丁陣,騙那女尸上來,給她來個斬妖除魔!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清爽世界!”
老道士嘴皮子快速磕碰說完后,又朝晉安焦急喊道:“小兄弟你還沒告訴老道我,趴在你后背的女尸到底是摸你哪里?如果摸你頭頂,老道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引那女尸上來……”
可老道士話還沒說完,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暗山縫里,陡然炸起一聲怒喝,有若雷霆霹靂,劈碎黑空,漆黑山縫里有灼熱赤光與金光電弧迸裂爆發。
“找死!”
“不知死活!”
轟隆!
山體猛的一震,本就是匆匆加固并不太穩的墓坑墳土,頓時發生大面積塌方。
眼看山縫就要徹底被掩埋時,一道五色道袍身影及時沖飛出來,在他手里還緊緊箍著一具女子尸體的脖子。
正是晉安在最后關頭沖飛出來。
然后抓起老道士,腳下幾個借力,二人一尸一起飛出墓坑。
“找幾張板凳與木板過來,這女尸已經結煞,不能落地。”
當晉安放下女尸后,此時外頭天還未完全黑下來,女尸躺在木板上一動不動,被天地陽氣壓著動彈不了。
老道士顧不得看女尸,他首先緊張檢查晉安,看晉安有沒有受傷或哪里中了尸毒。
“小兄弟,剛才這女尸在下面摸你哪里了?讓老道我看看你有沒有劃破皮,中了尸毒。尸毒這玩意陰狠歹毒,很難根除。”
老道士說著,手里已經從他的太極八卦褡褳里抓出一把辟邪糯米。
“咦,小兄弟你后背和肩頭留下好幾處血手印外,還好,沒有抓破道袍,沒有留下傷口。”
“不對啊,小兄弟你腰上道袍怎么也有血手印?”
老道士咋咋呼呼就要拿糯米涂在晉安腰上,好在及時被晉安阻止:“老道,我沒事。”
晉安咳了一聲,避開老道士的關心與好奇目光,他從道袍懷中拿出幾塊人的骸骨,頭骨、幾根肋骨、一根臂骨遞給賈家人。
“抱歉,剛才塌方得太突然,你們先人的尸骨我只匆忙抓住這些。”
賈家人捧著先人遺骨,先是失而復得的喜悅,然后朝晉安連連道謝,感激晉安為他們賈家做的這一切。
剛才事出突然,晉安能不顧自身安危,還能想到他們娘親的尸骨,他們已經感恩涕零,感激晉安能讓他們的家母與家父再次團圓。
晉安這死者為大的品德,讓賈家人深深折服。
更何況晉安是有大本事的人,連血棺里的尸體都被他帶上地面了!賈家人現在是把晉安跟老道士都視作世外高人,心生敬佩,尊敬。
晉安看老道士還在研究他道袍腰上的血手印,為防止老道士打破砂鍋問到底,晉安再次扯開話題:“幾位來看看,這血棺里的女尸,是不是你們賈家的人?是不是賈芷蝶姑娘?”
那女尸躺在木板上一動不動,五官精致,肌膚柔軟,除了面色異于常人的蒼白與身體冷冰冰外,初看之下與活人無異。
這尸體看著還很新鮮,看著像是剛死才幾天的樣子。
除了嘴巴小了點,嘴唇黑了點,此女姿色算得上的上乘,如果活著時,不知會引來多少才子公子的攀附者。
老道士看到女尸的第一眼,嘟囔了一句:“咦,此女小嘴刻薄又像一把小刀,又長著一雙尖角招風耳,這是個喜歡碎嘴,背后搬弄人是非的刀子嘴面相,那招是個刻薄相,喜歡在人背后搬弄是非,小兄弟你有沒有發覺,這女尸面相跟被雷劈碎嘴角一角的此地風水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