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死的不是削劍后,老道士大松一口氣,然后也把腦袋湊過來打量頭頂洞口。
“老道,那具只有下半身的尸體,如果我沒猜錯,應該就是跟渡河人走到一起的其中一位陰陽先生或風水先生的,你看這洞口附近還有血跡,明顯是被偷襲叼走了人,然后拖入洞里遇害,被吃掉了。”
晉安手舉火把,仔細觀察洞口說道。
“看來我們沒走錯,跟渡河人他們走的是同一條正確路線。”
“渡河人他們走在我們前頭,也遇到了跟我們一模一樣的接連怪事,也看到了人猲鎮墓獸。”
“然后跟我們一樣,火把熄滅,陷入黑暗,受到了來自頭頂的偷襲。”
“至于我們船上多出來的這半具尸體,應該是躲藏在頭頂洞里的東西,在趁黑偷襲我們時,遺落下來的沒吃完人體。”
老道士擔憂起削劍安危,目露焦急道:“那豈不是說,抓走削劍的東西,跟吃掉這人上半身的兇手,是同一個?削劍危險了!”
“人猲鎮墓獸好吃人,果然有人猲鎮墓獸的大墓,總會發生不詳怪事,削劍現在該不會已經被人猲鎮墓獸給吃了吧……”
老道士更加擔心起削劍安危了。
在木筏上急得團團轉。
晉安皺眉。
現在連他都陷入兩難境地。
頭頂洞口很大,進他一個人并不難,可現在削劍消失,如果他進洞去找削劍,留下老道士一個人在千尸洞里,萬一老道士再發生什么意外,削劍又下落不明,他會悔恨一輩子。
削劍和老道士都重要。
他們三人誰都不能出意外。
沉吟了片刻,晉安跟老道士說道:“老道,你等我一會,我進洞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削劍,如果頭頂洞穴里的洞很深,一時半會走不完,我會及時退出來,然后再另想對策去找削劍。”
老道士聽后沒意見,急忙催促晉安趕緊找削劍要緊。
讓晉安不用擔心他安危。
他過去獨自一人行走江湖這么多年,懂得在險地里怎么一個人自保。
洞頂雖然離木筏有點高,但這絲毫不影響到晉安。
他身子輕靈一躍,雙手就已經扒住洞口。
雙臂一用力。
人已經順利進入洞口里。
結果人才剛入洞口,晉安差點沒被洞里的氣味給熏回去。
血腥味、尸體腐爛臭味、還有一些說不出的奇奇怪怪氣味,混雜一起后變成了惡臭難聞。
……
木筏上只剩老道士一個人。
他沒有坐以待斃,打算在木筏上畫符咒,畫《行炁金光篆》。
老道士對于抄寫《行炁金光篆》,那可謂是無它,唯手熟爾了。
可老道士還沒抄寫幾個符咒,剛剛才進頭頂洞口的晉安,又很快退了回來。
“不行,上面的洞穴四通八達,就跟千尸洞里一樣有許多分叉口,人在里面很容易迷失方向。”晉安重新退回木筏后,朝老道士搖頭說道。
老道士擔憂削劍安危,這時間拖越久,削劍就越是危險。
就在兩人商討對策,怎么找削劍時,忽然,只有他們兩人的幽寂,黑暗千尸洞里,一聲噗通落水聲,濺起水花。
這聲落水聲,在空蕩蕩的幽寂,黑暗環境里,顯得格外刺耳,回音出很遠。
“小兄弟!這次又是從我們身后來的方向傳來的!”
老道士和晉安同一時間轉身看向身后。
“噓,仔細聽,好像有什么動靜!”晉安朝老道士做了個禁聲動作,然后仔細聽身后黑暗處的動靜。
老道士馬上屏氣。
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