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禮?”
晉安沒等多久,就聽到道觀門外響起很多車轱轆轉動聲音,然后,他驚愕看到一筐筐的紅蘿卜往道觀里運。
那些紅蘿卜,根根水靈,葉嫩。
跟府城周圍因為旱情導致的蔫頭耷腦,干巴巴脫水的胡蘿卜可不一樣。
這一看就是專程從府城外的地方,花大代價運輸來的新鮮紅蘿卜。
這批紅蘿卜,足足運來三大車,不下幾千斤,給一頭山羊吃簡直就是暴殄天物,用來開酒樓做花雕蘿卜根都綽綽有余了,短時間賣不完。
晉安:“?”
老道士:“?”
削劍依舊木訥不動。
帶頭的車夫,一進道觀,就立馬認出李護衛,手里還拿著趕騾的鞭子,喜色道:“李老板,我們按照您的吩咐,三車紅蘿卜全都運來的,請問這些紅蘿卜搬到哪里?”
李護衛倒是自來熟,手指一指,指揮那些車夫,往五臟道觀的羊舍方向搬運。
一點都不見外。
甚至李護衛親力親為,帶頭搬籮筐走在前頭,還故意往身上抹幾把泥巴,把自己搞得慘兮兮,狼狽泥濘,然后舔著臉的跑去賄賂傻羊去了。
晉安和老道士被李護衛這一波臭不要臉的騷操作,給驚得目瞪口呆,這么大動干戈,就為了賄賂一頭羊?
當晉安走到道觀后院的羊舍時,結果看到了和諧的一幕,那李護衛也不知道跟傻羊說了啥,達成了啥不平等協議,正拿著馬刷,殷勤的給傻羊刷毛,一臉的賤賤賠笑,而傻羊這回也沒再紅眼追殺李護衛了。
安然吃著李護衛剛送來的,還帶著清晨露水珠兒的鮮嫩紅蘿卜。
“大師兄,讓你受委屈了,這種蔫頭耷腦沒水分的紅蘿卜,是羊吃的嗎,給人都不吃,這種糟糠我們不要也罷!”
“大師兄來,來,吃我特地從延州府托人給你千里迢迢送來的紅蘿卜,這延州府的紅蘿卜也叫小人參,個頭大,顏色鮮艷,味道甘甜爽口,咬一口咔嘣脆…咔嚓咔嚓……”
李護衛一邊說,一邊刷毛,還一邊自己也吃了起來,自己都把自己說餓了。
面對李護衛的大獻殷勤。
傻羊眼神斜睨,跟人一樣惟妙惟肖的。
如果外人看到這一幕,絕對要罵一句,這長得像羊的牛犢子絕對他娘的成精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老道士忿忿。
“小兄弟,老道我也去吃一根那個什么小人參的延州府紅蘿卜,看看這小人參有多么好吃,到底有多么大補,跟咱們的糟糠紅蘿卜到底有多大區別。”
只是,老道士這一去就不回了……
咔嚓。
咔嚓。
光聽那清脆咬合聲,真香。
“!”